许攸并非泛泛之辈。
早年敢怂恿王芬废帝的许攸,很早之前就是名仕了。
这南阳、汝南、颍川一带的士人,许攸都有过结交。
之前敢坐视逢纪给袁绍献策而不理会,便是因为许攸早定下了替袁绍夺冀州的策略。
韩馥麾下的人才,并不止田丰、沮授、审配等人,亦有荀谌、郭图、辛评等颍川士人。
但田丰等人都是冀州人,家业都在冀州,这受韩馥征辟自然会认真履行职责。
毕竟位居高位,也能照顾家业,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但荀谌、郭图、辛评这些颍川士人就不同了,对于冀州而言,他们这些颍川人士终究是外人。
根基不在冀州,这说话做事自然比不上田丰、沮授等人。
而韩馥又是个庸碌之才,荀谌等人也瞧不起韩馥,肯受韩馥的征辟,也只是为了来冀州静观其变。
许攸早跟荀谌三人有过联系,也曾替袁绍拉拢三人,故而才有今日的举荐。
袁绍听得大喜:“还是子远考虑周到,若有荀友若三人相助,这冀州牧的位置,我袁绍必得了!”
逢纪气得咬紧了牙关!
这夺冀州的大功劳,本来大部分都是自己的。
结果许攸一举荐,直接举荐了三个,再算上许攸,功劳得再分出四份出去。
“明公,那荀谌三人既然是韩馥同乡人,又岂会背弃韩馥?若是背弃韩馥,那不是忘恩负义吗?”逢纪不想就此屈服,开始挑荀谌三人的毛病:“反观那审正南,因为受韩馥轻慢,这心中必然怨恨韩馥,才会真心替明公设想啊。”
袁绍果然迟疑:“子远,元图说得也有道理,荀谌三人可以信任吗?”
许攸哈哈大笑:“本初多虑了!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韩馥昏聩无能,荀谌三人就得因为是韩馥征辟的就替韩馥效忠一生吗?”
“更何况,韩馥本是袁氏的门生故吏,荀谌三人弃韩馥而选择本初,也是顺应大势,何来的忘恩负义一说?”
袁绍捋了捋短髯,喜道:“子远言之有理啊!韩馥本是我袁氏故吏,他征辟的贤才不就是我的贤才吗?”
“元图,你也多虑了!”
逢纪那个气啊!
什么叫我多虑啊,许子远这奸贼在抢我功劳啊!
看着许攸那略带嘲讽之意的眼神,逢纪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许子远,屡屡坏我好事,他日我必让你好看!”
“待得了冀州,得尽快向明公举荐审正南,正南是魏郡豪族、家资巨万,许子远又素来贪财,待明公入主邺城,两人之间定然会起冲突。”
“或能借正南之手,除掉许子远!”
逢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愤怒压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时候还不是跟许攸翻脸的时候。
“明公,这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愿听明公安排。”逢纪选择了忍让。
忍一时,风平浪静,更何况逢纪接连几次献计都失败,必须要有一个大功才能在袁绍麾下真正立足!
袁绍点头,让逢纪和许攸各自去准备。
邺城内的一个宅院。
十余个颍川士人相聚一堂,正是荀谌、郭图、辛评等人。
这些颍川士人,一部分在韩馥麾下出仕,一部分则是暂居邺城观望时事。
“青州刺史刘备,果然非常人,竟然能劝得袁太守同意跟韩馥分治冀州。袁太守未能成全功,实在是令人遗憾啊!”郭图举樽叹气。
若是袁绍能成功,自然是比跟着庸碌的韩馥更有前途。
辛评也道:“的确令人遗憾。韩使君在当冀州牧之前,也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当了冀州牧之后,也变得独断专横了。”
“想那冀州名仕子惠公,竟然会因为直言劝诫而被韩馥罚去服徭役,如此器量,如何能成大事啊。”
辛毗也道:“听说子惠公去了青州出仕治中,颇受刘刺史器重,韩使君这是将贤才拱手想让啊。”
“若非青州内患严重,我都想去青州效力刘刺史了。”
荀谌点头:“青州刘刺史的确是个有容人之量的贤明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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