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点头道:“子惠公如今在青州出仕治中一职,元皓兄若是有闲暇,可去临淄城造访。”
田丰顿时愣住:“子惠公去青州了?什么时候的事?”
专注于学政诸事的田丰,对其余事几乎都没怎么关注。
再加上田丰脾性比较臭,这邺城也没几个朋友,以至于刘惠出仕青州治中一事,田丰连风声都没听到过。
“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沮授眸有笑意:“子惠公曾来信说,青州刘刺史出城十里相迎、于寒风中静候了半个时辰,此生未见如玄德公一般礼贤下士之人。”
“所以,子惠公决定不再回冀州了,来信请我将他的家眷送往青州。”
“但元皓兄你也知道,子惠公得罪了韩使君,如今又悄然去了青州。韩使君表面不说,但心中定然是有不满的,这一般人我也不放心。”
“只好请元皓兄走一趟青州了。”
田丰狐疑的看向沮授:“送子惠公家眷去青州,为何非得我去?你莫非还有其他事?”
沮授大笑:“果然瞒不过元皓兄!”
“如今袁绍举兵问罪,韩使君有意请青州刘刺史出面调停,但韩使君上回寻了个理由拒绝向青州运粮,因此担心刘备会反助袁绍。”
“我便给韩使君献计,说若能遣一能言善辩的冀州名仕、护送子惠公的家眷去青州,这刘刺史看子惠公面,或许会出面相助。”
“元皓兄,于私呢,我希望能让子惠公的家眷安然去青州;于公呢,我不希望袁绍用‘以下犯上’的方式来取代韩馥当这冀州牧。”
田丰顿时迟疑。
若是替韩馥去青州,田丰是不乐意的。
田丰也是个要面子的人物,岂能让韩馥吆喝过来吆喝过去的?
但涉及刘惠的家眷、以及趁机想入主邺城的袁绍,田丰犹豫了。
田丰跟沮授一样,都属于在其位、尽其责的一类人。
即便对韩馥有不满,但这不满都会限制在私怨范围。
因此,对于袁绍这种以下犯上、举兵问罪的行为都是持反对态度的。
除非韩馥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田丰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因为私怨而支持袁绍的。
这是田丰的傲骨!
田丰是冀州的典学从事、是州官,而不是袁绍麾下的小吏!
良久。
田丰开口询问:“公与,你对这青州刘刺史可有了解?”
沮授见田丰心动,笑道:“了解得不多!但自子惠公的信中而言,青州刘刺史是个立志于报国安民的英雄。”
“元皓兄既然有兴趣,不如去趟青州,然后回来告诉我这青州刘刺史是个怎样的人物如何?”
见沮授三句话不离主旨,田丰无奈一笑:“公与这是笃定我了!也罢,子惠公对我有恩,护送子惠公的家眷去青州,义不容辞。”
“至于能不能劝得青州刘刺史出面,我却是不能保证的。”
沮授却是笑道:“元皓兄,我可是在韩使君面前以性命担保的,伱若是劝不了,只能回来替我收尸了啊。”
田丰看向沮授的眼神,顿时有些无语:“公与,你何至于如此?”
沮授直言道:“元皓兄有大才,自然也得知名于世!”
两人相视许久。
田丰大笑:“能识得公与,是我田丰之幸啊!”
当即。
田丰将学政诸事交给了副手,又跟沮授前往刘惠家中拜会。
刘惠的家眷得知要去青州跟刘惠团聚,自然是欣喜不已,略作收拾,就跟田丰坐上了去青州的马车。
另一边。
赵云得了刘虞赠送的千里良驹照夜玉狮子,日夜兼程的来到了临淄城下。
“奉幽州牧伯安公之命,请见青州刘刺史!”
城门卫不敢怠慢,立即遣人将消息送往刺史府。
虽然新婚不久,但青州事务太多,刘备并未在平原县逗留,仅待了一日就返回了临淄城。
得知是刘虞的信使,刘备连忙放下手头的公务,召信使入内。
“常山国中尉赵云,见过刘刺史!”赵云一边问礼一边打量刘备。
见刘备雄姿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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