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砍人了。
这也是为何,诸葛瑾宁肯欠糜竺的人情,也不肯向宗族借钱粮。
琅琊国诸葛氏,除诸葛珪兄弟一家,都烂透了!
心中有些烦闷的诸葛瑾,走到官道上透气。
此时。
一群士子路过,一个个正在兴奋的讨论。
“平原祢衡这篇《求贤赋》,当真是文采斐然,昔日司马相如之赋,也不过如此。”
“辞藻只是表面,真正值得在意的是《求贤赋》中描绘的青州玄德公跟冀州子惠公的故事,十里迎贤的殊荣,令我辈士子钦慕啊。”
“令尊乃琅琊王氏才俊,何不也去趟青州,以令尊之才,青州玄德公必然也会十里相迎。”
“哈哈,谬赞了!令兄才是真正的俊杰,下邳陈元龙曾言:清修疾恶,有识有义,吾敬赵元达!”
“王兄过谦了!这次愚弟返回琅琊,便是要劝兄长出仕青州。”
“.”
听到士子们的讨论,诸葛瑾不由心中一动,向前行礼:“诸位兄台,在下诸葛瑾,冒昧惊扰。”
众士子纷纷驻足,打量诸葛瑾。
“诸葛瑾,好耳熟的名字。”
“是前泰山郡丞的儿子,素有德行才名。”
“原来如此。”
众士子也纷纷回礼通名。
“临沂人王衡,有礼了。”
“临沂人王祥,见过诸葛兄。”
“阳都人赵正,家兄讳昱,素闻诸葛兄贤名。”
“.”
见礼后,诸葛瑾询问道:“方才听诸位兄台谈及《求贤赋》,这赋文中的玄德公和子惠公故事,真有此事吗?”
赵正笑道:“我等自青州而来!这是我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岂会有假?”
王衡亦道:“当日大风寒冽,玄德公静立于临淄城十里外,只为了迎接子惠公,令人好生羡慕啊。这赋文是子惠公出仕青州治中之后传出来的。”
“虽有刻意宣传之意,但这也足以说明,玄德公亟需贤才辅佐,因此我等才商议改变行程返乡,向族中长辈回禀。”
赵正等人,详细的给诸葛瑾述说了在青州的见闻,让诸葛瑾意动不已。
“诸葛兄莫非也有意去青州?”赵正询问道。
诸葛瑾轻叹:“我尚未及冠,即便玄德公肯赏识,也不可能让我出仕的。”
赵正大笑:“诸葛兄,玄德公在青州下达了求贤令,其中有一条便是替未及冠的士子准备的。”
“青州別驾乃是北海康成公之子,如今在临淄城设官学,邀康成公出任文学,未及冠的士子可经过考核入官学。”
“刺史府每年会给予五百石的钱粮补助,用于学子安顿家眷!”
诸葛瑾吃了一惊:“每年五百石,这岂不是跟县令的俸禄都一样了?”
赵正大笑:“当然不是白给的!学成之后,学子必须在青州担任三年的县令,三年之后任由去留。”
“只可惜,我今年已经及冠,不然也定然要去临淄城的官学试一试。”
“不为官职,以为了康成公的教诲啊!”
待得众士子离开,诸葛瑾久久不能言语。
这临淄城官学的用意,诸葛瑾已经看明白了。
用北海郑玄的名头来开设官学,又给予秩比县令年俸的钱粮补助,而条件是学成之后在青州担任三年县令,这是在吸引少年才俊入青州!
“或许,这是我的机会!”诸葛瑾暗暗握紧了拳头。
十六岁的诸葛瑾,不论是年龄还是才学,都不足以出仕。
不出仕就没有养家的钱粮。
虽然有叔父诸葛玄在帮衬,但诸葛玄同样得去出仕才能有钱粮。
上个月,诸葛玄去了荆州,准备向荆州刺史刘表讨个外放的官,至今尚未归来。
诸葛瑾知道诸葛玄的意思。
但故土难离,诸葛瑾并不想跟着诸葛玄去荆州。
而如今,青州的官学,给了诸葛瑾留在北方的机会!
“不论如何,总得去试一试。”诸葛瑾返回家中,跟诸葛颖商议。
不论是诸葛琼还是诸葛亮,都还未满十岁。
诸葛瑾能商议的人,也只有诸葛颖了。
“阿瑾,你是家中长子,这些大事就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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