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享受了两日生活的司马惧,忽然得到了宾临城下的消息,惊得整个人都软了。
“哪来的兵?”
“看其旗号,应该是平原来的郡兵。”
“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司马惧面有惊讶。
他是连夜奔逃回的乐陵城,这速度自然是快的。
结果郡兵仅仅两日的时间就抵达了乐陵城,这行军速度让司马惧难以置信。
“该死的郑平,非得跟本渠帅分个生死吗?”
司马惧心中忿忿,一把推开身边的美娇娘,然后策马来到城楼上。
看到城下那熟悉的旗子,司马惧又惧又怒。
惧的是郡兵的战斗力,怒的是在般县的时候差点被乱军砍杀。
“正平,你遍读百家经典,可知这贼兵据城死守,要如何破敌?”郑平眺望城楼上严阵以待的黄巾贼,双眸之中多了考校之意。
祢衡思索一阵,道:“我军兵少,贼兵势大,城中又有存粮,围城困敌断其粮草的方式是行不通的,若要破敌,唯有诱敌出城和强攻两种方式。”
“但显谋兄上回在般县就已经用过诱敌出城的计策了,贼人必然有防备,想要再故技重施,却是极难。”
“如今之计,或许只能强攻了。”
郑平没有评断祢衡的想法,而是指了指天上的云彩:“正平通晓天文,能否判断出,近日的天象是否会有异变?”
祢衡不假思索:“以最近几日的观察,以及今年的气候变化和往年的气象记录估测,或许会有秋雷,但难有雨水,这干旱还会持续。”
“显谋兄,这天象跟破城能有关系吗?”
“这两日行军途中,伱已经询问过不少当地的老人,一直在问跟天象气候有关的事。”
祢衡有些疑惑。
虽然说行军需要判断天时,预测天象,但那通常都只是为了避免天象变化耽误了行军速度。
至于天象跟这破城之间的关联,祢衡却是颇为疑惑。
郑平微微颔首:“正平也判断近日会有秋雷的出现,如此一来,我的计策便能奏效了。”
祢衡更是不解。
但郑平没有多解释。
作为将帅,要做到沉稳不露,有所不言而暗中制衡,那就是神机莫测;做到大智如愚,有所不见而又视及隐微,那就是明察一切;将帅若是懂得了神机莫测、明察一切的道理,在战场上就不会遇见什么不可以战胜的强敌。
接下来的时间。
郑平让郡兵在城下修筑高台,四周插上了五色旗,一副祭天阵仗。
而郑平更是披头散发,身着道袍,在高台上挥舞木剑,振振有词。
这装神弄鬼的举动,看得城楼上的司马惧一阵阵疑惑。
但上次吃了亏,司马惧也不敢率兵出城,只当郑平又在故意诱敌。
然而。
接下来郑平的反应,让司马惧更是惊疑了。
郑平每日午时都来城下祭天舞剑,到了黄昏的时候就退去。
一连五日,也不间断。
但就是不来攻城!
“这郑平在搞什么鬼?难道也在效仿焦和那厮,想借神灵之力来破城?鬼神之说,不过是虚妄之言,又怎么可能真的显灵?”司马惧紧蹙眉头。
对于巫祝鬼神一说,司马惧是不相信的。
毕竟司马惧自个儿就是靠装神弄鬼、谎称地公将军张宝传人来忽悠信徒的。
都是内行人,你装神弄鬼给谁看啊?
而城头的黄巾也议论纷纷。
司马惧不信鬼神,可这些黄巾信啊!
眼见郑平在城下连续五日的祭天舞剑,一种莫名的恐慌渐渐在黄巾中流传。
甚至有人还在黑夜中捡到了不知道哪来的卜语,如“光武帝祭陨星流彗灭新莽,福泽庇后世”“苍天未死,雷威助汉”之类。
“什么陨星流彗,不过是史家的哗众取宠罢了。”司马惧将这卜语揉成一团,心中愈发的不爽。
但司马惧却不能直白的告诉黄巾贼,神灵都是虚妄的,是假的。
真这样说,那不就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就在司马惧惊疑不定间,乐陵城上空,忽然天象出现异变,一阵阵沉闷的雷声,悄然而至。
与此同时。
城下的高台,祭天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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