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开始了各司其职。
伙头兵一个个忙碌的埋锅造饭,战兵则是将辎重车推到预定的位置上,扔下大量的木蒺藜。
又有士卒搬运木板,堆起了将台。
喊杀声渐渐响起。
这一幕,直接将城头的黄巾贼给惊呆了。
“当着我们的面埋锅造饭,还要演练兵马,太可气了!”
“渠帅,出城一战吧,不过是区区一群官兵,这些天我们又不是没杀过!”
“对,趁着官兵阵容不整,杀了他们。”
“灭了这群官兵,渠帅就能一路杀向平原城,将那个叫什么刘备的也宰了。”
“渠帅,出兵吧!”
“.”
郑平当着黄巾贼的面埋锅造饭、演练兵法,这羞辱之意太强了。
仿佛压根没将般县城内的黄巾当回事似的。
司马惧握紧了拳头。
自出道以来,司马惧自认为才智无双,攻城略池也不过如此。
如今却被郑平以如此狂傲的方式来羞辱。
“出城!”
司马惧咬牙切齿。
官兵阵容整齐的时候我不敢出城,如今官兵散漫,还有什么可怕的?
“吱呀”
般县城的城门落下,黄巾贼如蜂一般涌了出来。
不打招呼,也不喊狠话,直接就向郡兵冲杀了。
“直接冲阵?”邓旭有些惊讶:“还以为这守城的有什么本事,原来也跟安德县的黄巾没什么区别啊。”
邓旭想起了郑平对黄巾贼的评价:贼始终是贼,即便有了甲胄武器,占了城池地利,也依旧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司马惧眼中,郡兵是散漫没有队形。
但实际上,这些郡兵早已经布置成了阵势,法令也已经执行,正面迎敌、侧面配合、何时聚拢、何时如鸟兽散开,都有规矩。
散漫,不过是引诱黄巾贼出城的手段。
“擂鼓,回列!”
“举旗!”
郑平从容不迫的下达一个个的战术命令。
鼓手、旗手,也开始向众郡兵传达郑平的战术命令。
很快。
司马惧眼中散漫的郡兵,忽然又变得军容整齐了。
“上当了!”
司马惧后知后觉,这才明白什么埋锅造饭、什么演练兵马都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
目的就是为了诱骗自己出城。
没了城池地利,双方的输赢就取决于谁的兵马更有配合了!
跟黄巾众谈配合?
司马惧自己都不敢相信!
“冲,冲将台!”
此时箭在弦上,司马惧明知道上当了也只能喝令黄巾众向前。
只要杀了将台的郑平,这群郡兵的军容再整齐,也得溃败!
但司马惧已经入瓮,郑平又岂会让司马惧轻易的冲杀到将台来?
“盾兵回防,护住将台!”
“侧翼骑兵,绕击其尾!”
令旗一挥,盾兵开始回防,将将台死死护住,而两翼布置的骑兵,也开始向黄巾众后方迂回。
这就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和黄巾贼的区别。
同样的兵力,黄巾贼只会聚众猛冲,但官兵却能根据不同的兵种在战场上担任不同的角色。
对付这样的黄巾,郑平甚至连依托山林险阻、水泉林木来构筑营垒阵地这种预设战场的计策都不屑用。
对付强敌,有弱敌的方式。
对付弱敌,直接正面碾压就够了。
在郑平娴熟的战术指挥下,黄巾众渐渐被分割。
一开始那凶狠的气势,随着战斗的时间增长,正在快速的消亡。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直接成了一团散沙了。
“撤,撤回城中!”
司马惧又惊又俱,不敢再跟郡兵缠斗了。
但当司马惧调转马头,想退回城池时,却愕然发现,城门吊桥处,已经被郡兵给抢占了。
那一个个策马来回冲杀的骑兵,让司马惧心生惧意。
司马惧不敢回城,在亲卫的拼死冲杀下,往乐陵方向逃窜。
这“地公渠帅”都跑了,剩下的黄巾贼更没了战意了,一个个变得惊恐。
“弃械者不杀,顽抗者杀无赦!”
郑平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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