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县丞是否还需要借我陈家的私兵讨贼啊?”
郑平抚掌:“陈家的话事人,倒是个痛快人!胡昭,且记下,元山乡的陈应,愿意出借陈家全部的田地、佃农、僮仆、食客、私兵、牛羊、马匹、兵器、甲胄,以响应高唐县坚壁清野的政令。”
“此举仁德载世,当为诸乡表率!”
胡昭提笔挥洒,迅速记下,然后将笔递到陈应跟前:“陈应,画押吧!”
陈应的瞳孔猛地收缩。
画押?
我画个什么押!
几句话就想要我陈家的基业?
这巧取豪夺,未免太明显太过分了!
“郑平,你敢戏耍我?”陈应大怒,直呼郑平本名。
但下一刻,陈应就感觉一个巴掌飞袭而来,整个人都被扇翻。
“区区一白身,竟敢对县丞大呼小叫!再敢胡言妄语,俺活劈了你!”却见张飞环眼怒瞪,那铁塔般的身躯立在宴厅中。
陈应被一个掌嘴,打得整个人都头晕目眩,右脸以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这一举动,瞬间让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即便是刘虎、李通和邓阿三人,在对上张飞的眼神时,也忍不住垂头认怂。
“翼德,你冲动了!”
“既然是商讨,自然就会有不同的声音。”
“岂能随意掌嘴?”
郑平口中呵斥,但眼神却不再看向倒地的陈应。
张飞冷哼:“今日先生设宴款待四乡豪杰,即便有三人迟到一个时辰,先生也未曾动怒,如此器量,不愧名仕胸襟。”
“先生又言黄巾祸事,意以坚壁清野的战术对阵黄巾,这才提出要暂借诸位豪杰的田地、佃农、僮仆、家兵等,进行统一调配,以免被黄巾得到,徒增黄巾威势。”
“但陈应这厮,却以为先生是在戏耍他,更是口出狂言直呼先生之名。”
“先生有器量,但俺张飞忍不了!”
“北海名仕康成公之子,素来以信义知名,难道还会戏耍区区一个白身吗?”
“诸位,俺不该掌他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