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王面前。
简直不知死活!
沧溟圣王仅凭气势就能让一个正四品官压制得动弹不得,对于陆晨这种小官,圣王都不需要拔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形神俱灭。
“哦?”
姜承道目光阴冷地注视着陆晨,眼中故意透出明显的杀意。
“你在教本王做事?”
“是又如何?”
面对姜承道明显不善的话语和冰冷至极的眼眸,陆晨却是一脸不屑,没有丝毫畏惧。
“别人怕你,我陆怀宇可不怕你,大不了一死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姜承道面甲下的笑意愈发浓郁,但开口时,发出的却是令人胆寒的声音:“伱当真不怕死?”
“哼,死又何妨?!”
陆晨冷哼一声,而后缓步上前,同时从腰间取出平时上朝用的芴板,将身上的所有灵力倾注其中,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在下本是永川一田舍郎,十余年寒窗苦读,埋头苦修所求功名,险些被小人所窃,幸得陛下明察秋毫,在金銮殿上金笔提名,委以重任,方才有在下今日,如此大恩,岂能不以死报之?!”
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四周,在姜承婉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原本在无数苦难的磨砺下变得坚如磐石的内心,此刻却出现了一丝动摇。
狭长的刘海下,那几乎丧失了泪腺的眼眶,竟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使得眼前陆晨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那个即便所有人都放弃了她这个傀儡皇帝,即便举目皆敌,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出来,舍身直面传说中几乎不可战胜的圣王的背影,此时在她眼中,却是与天平齐一般高大。
陆晨没有注意到女帝的目光,而是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就这么挡在沧溟圣王坐下绝影马行进的路上,将女帝护在身后。
而后,在众人或冷然,或嘲讽,或赞赏,或敬佩的目光中,高声说道:“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也,有何惧哉?!”
话音落下,除了李正等人冷笑讥讽不止以外,其他人无不动容。
所谓忠义无双者,除此人外,更有何人?
姜承道头皮有点发麻。
这种人,活该他升官啊!
言语间,绝影马已经走到陆晨身前,而后只见它用力打了个响鼻,竟没有再往前走,用它那不知道踩死了多少敌军和邪祟的铁蹄将面前这“不识时务”的蠢货踩成肉泥,而是就这么停了下来。
“当真不让?”
姜承道的声音越来越冷。
陆晨单手握住芴板,冷声道:“除非在下死了,或者不在朝堂之上,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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