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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门的争夺战现在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这个时期任何和八门有关系的消息想要流动起来,知易都不会认为这是偶然。
包括街边小贩的抱怨。
抱怨是为了让人听到自己的委屈,但他,或者说他背后的人,究竟想让什么人听到?
“可不是!岂止是和记厅啊,我听说总务司最近已经不再办理事务了,只是暂时的记下旁人的问题,然后就是什么正在调查,请您稍等之类的说法。”
“这和岩王爷祂老人家治理下的璃月可不一样啊,这些人现在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复古······不,不能这么说。
摩拉克斯的死也只是最近的事情,远远谈不上复古。
但他们既然拿出来对比了,那就是在表达一种诉求。
摩拉克斯时期的璃月,和没有摩拉克斯的璃月。
这两个时间段的本质差距是······
人治。
知易面色微变。
他听出来幕后黑手的目标了。
打算对人治动手的,无论究竟是谁,他们的目标都是同一批人。
璃月的仙众。
只有这群仙人才有资格在眼下的璃月指指点点,换成别人想要说话,只会迎来璃月最惨烈的报复。
七星是不会允许外人在这个时候跳起来的。
可仙人不是外人,祂们有比七星更加正统的统治权,有比七星更加强势的力量。
知易的立场当然是七星。
他是天枢星的学生,平民出身却蒙受了天枢星的培养,按照这样的趋势,他完全有一定的机会尝试着接手老师的遗产,成为璃月的下一任天枢星。
尽管并不是完全的机会,但七星已经是整个世界之中,所有提瓦特人能够摸到的顶点之一了。
有一定的机会坐在那个位置上,以知易的身份来说,这已经不是祖坟冒青烟这么简单了,起码也得是一场完全扑灭不了的大火,这才对得起他的好运。
屁股决定了立场,知易再怎么选,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选择仙众。
他只能也只会选择七星。
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才发现方才的两个小贩已经离开了。
这是专门给我表演的。
知易稍作沉默。
如果是为了传播这样的消息,他们不应该立刻停止。
可我,我的价值在那里?
他垂下眸子,面上一片冷漠。
天枢星。
有了这样的认知,知易此刻面对两个选择。
他可以直接去寻找自己的老师天叔,然后将这些事情上报——并非是有人挑动矛盾,这种事情七星肯定知道,而是把自己被人盯上这件事情告诉天叔。
这个念头只能闪动一瞬间,然后就被知易扔掉了。
被盯上就说明在敌人眼中,自己是可以争取的。
他们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故意制造矛盾的都无所谓,总之这个态度还不能够被天叔知道,起码他没有必要亲自去告知。
知易也可以去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对方既然在他面前安排了一场戏剧,就不会仅此而已,肯定也会想要和他谈一谈。
见到幕后的黑手,然后探知对方的筹码,把对方的筹码告诉自己的老师,这也是一种出路。
投诚?
知易远没有这种想法。
他距离成功并不算十分遥远,起码是能够看的见机会的程度,眼下让他背叛璃月本就是一件过于荒谬的事情。
【老师年纪已经大了,我如果想要接手他的衣钵,就不能只是做这么一点事情。】
知易神色冷静。
他想要登顶七星,这个念头不需要惧怕被任何人知道。
七星这么尊容的权位,任何人想要都很正常。
平民出身的知易想要更高的权位,这非常合理。
但想要接手老师的衣钵,不光要得到天枢星的认可,还要有足够的功绩。
恩师的认可是一个机会,但东西不够,机会来了也不是你的。
他的眸子闪烁,已然下定了决心。
另一边空哥伸手扶着窗台,眺望着远处的大海。
派蒙并不在这里,有些事情他不打算让派蒙知道,自然是专门让达达利亚安排了一个愚人众去招待派蒙。
反正璃月港有很多吃的,把她扔在外面三四天不成问题。
“知易能有多大的作用?”
空突然问道。
“这并不取决于我,他的作用取决于他的欲望。”达达利亚抓了抓头发,“因为你的要求,我最近要把整个档案室都给翻过来了。”
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空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嫌弃之色。
这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大。
你当然可以只负责布置任务,而不是专门去做事情,这是老大的特权。
但你连自己的下属究竟做过什么都不知情,这就很不负责任了。
“如果你打算明着开战,这件事情当然无所谓。”
“但你肯定会输的。”
想了想,空还是解释道,“我猜测摩拉克斯根本没死。”
达达利亚两手一摊,意思是你说得对。
做事情通常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尽管这个答案糟糕的有点让人绷不住。
“那如果祂没死,我去那里找神之心?”达达利亚问出了问题,“按照你的说辞,仙祖法蜕多半也是个幌子了,那我的计划不就废了?”
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叹息之声,达达利亚有抓了抓头发。
这种工作,真的不适合我啊!
“就算是个幌子,我们还是得突袭黄金屋。”空沉声说道,“一场戏剧里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故事的悲喜是局外人操控的,局内的棋子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自然就能够得到应该得到的奖赏。”
这手段并不算出奇,一想到温迪,空就突然能够理解摩拉克斯的手段了。
无非是相似的手法。
藏在幕后暗中指引,然后逼迫台前人尽情表演,最后把神之心以某种荒谬的形式送出去。
为了表露诚意,达达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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