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冷淡的称呼打断了沈砚舟快脱口而出的话。
桑榆抬眸看向他，一向嬉笑的目光，变得格外认真。
“沈总。”她又强调了一次，“我们只是契约关系，换句难听的话来说，我们只是金钱关系，迟早有一天是要散的。”
她字字冰冷，简短几句话似乎已经猜破了他的意图，将他想要说出话的扼杀在摇篮之中。
沈砚舟侧脸沉在光影下，一双眼眸深邃，死死地凝视着她，想要从她眼里看到丝蛛丝马迹，可是没有。
什么也没有。
明明两人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但又似乎只是那层关系。
她仿佛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心。
沈砚舟冰凉指尖缓缓摩挲着桌面，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久久沉默，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桑榆垂下眼睫，继续吃着冰淇淋，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沈砚舟将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看向沙滩上玩闹的情侣。
他又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狭长的凤眼微垂着，似凌厉寒风，不含半点笑意。
“桑榆。”他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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