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药,大约也肯替孩子半夜热奶吧。她也不避讳侄子,径直趴在丈夫背上,“你对我这么好,不如咱们多恩爱,我多给你生几个孩子来报答你?”
乔浈按住妻子环在他颈间的双手,笑道:“心意领了,但你身体不好,真的不用勉强。”
乔仲枢却一本正经,皱眉插话道:“不管九叔九婶生几个弟弟妹妹,都不许冷落我。”
乔浈也不生气,“竟然能撒娇任性得如此理直气壮。”正好拿你练练如何养育孩子,反正将来一只羊也是养,两只羊也是放……省得跟皇兄似的,四个儿子除了情人就是仇人,他也学着老婆平时的样子刮了侄子的鼻梁一下,“果然还是个招人疼的小家伙。”
崔琰闻言,扑哧一笑。
万没想到自己能惹得九叔开口动手,二皇子惊讶得脸皮都抖了抖,激动之余根本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得硬生生地换了话题,“若不是九婶,我都吃不着这么好的药。”
宫人最是捧高踩低,二皇子这种不大受宠的皇子,在皇后染病无心宫务之后,被怠慢被克扣份例再寻常不过。看着低垂着眼帘,嘴唇抿成一条线的二侄子,崔琰母性泛滥,也没多想,便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
乔仲枢根本来不及脸红,一双凤眼登时瞪成了杏核,“九婶!”
惊喜或者说刺激有点大,侄子一时半会儿表情都归不了位,崔琰小有尴尬,急忙拉着脸色不大好看的丈夫下水――趁着自己肚里有娃,拒绝的话丈夫一般说不出口,“小浈浈,你也亲亲他。”
乔浈定睛看了老婆半晌,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深吸口气也在侄子脑门印了一记。
二皇子这回干脆连称呼都说不出来了,只呆呆地任由崔琰摆布:左手搭在九叔腰间,右手则被九婶轻轻拉住。
崔琰还笑问,“左拥右抱的感觉如何?”
乔仲枢此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很不错!只是刚刚的……九婶能再来一次吗?”
乔浈忍无可忍,猛地抬脚踹向得寸进尺的侄子后座――只是这一脚也极有分寸,二皇子无需控制便正好扑倒在正前方的贵妃榻上。
听见侄子发自内心的一声“嗷”,国师大人心满意足,施施然坐回凳子上,继续看着炉上药锅……
崔琰笑嘻嘻地靠回丈夫胸前,看着侄子扶着后座慢慢地爬了起来……还直接冲了过来,两只胳膊就把夫妻俩统统裹住,然后也没再说话。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过后,二侄子才起身坐好,盯着火炉里跳跃的火苗若有所思。
当晚,二侄子疲惫地回房,抬眼便见到坐在主位,一直等他归来的九叔和九婶。
屋里油灯明亮,乔浈一眼扫过侄子身上隐隐的血迹,冷冰冰地丢了三个字出来,“傻小子。”
崔琰则指挥几位内侍一起把侄子的衣裳扒了个干净,有条不紊地替他仔细处理伤口敷药包扎……生于西北边疆战事频发之地,崔琰早把各类新鲜的还是**的血肉看了个遍,她没有不适,只是怜惜,“傻死了!我们疼你宠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冒险办傻事儿去的。”
伤口还在流血,二皇子呲牙咧嘴的同时却笑得十分明媚,“我乐意!”吸了口凉气,又不依不饶地补充道,“为了九婶和九叔,我就是乐意!”
崔琰瞄了眼丈夫,得到默许的眼神,她才严肃道:“不和我们商量,因为你不信任我们吗?”
乔仲枢分辩道:“冤枉死了!他们早就想对九叔九婶不利。”
乔浈平静道:“你太急了。罚抄孝经一百遍,没抄完不许出门。”
是夜,苏家二公子死于京城最为豪华的戏楼,额头有半寸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脑袋。而习惯以这种方式夺人性命的正是广为人知也最臭名昭著、只效忠于伊夏汗国
作者有话要说:神展要来了……神展完了,这文也就差不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