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国公家的大公子过了断七,下了葬――这实在是看在第一代辽王都曾经关照过他的份上,给了他家一个体面,皇帝才公布了云国公本人以及他的儿女们的诸多罪行,并令人押解云国公与诸子进京候审校园全能高手。
云国公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自己若真是入了京,出来的只能是尸体了,于是发了张檄文,号称除奸佞清君侧,不过实际上只是调兵遣将密令心腹死死据守关隘而已――毕竟能跟云国公一条心,誓死抵抗大晋的文官武将乃至兵卒百姓都不占多数。
皇帝则调集了北军精锐以及部分临近省份的守卫军前往云地征讨叛军,当然崔家和唐家也得出力:拨了两支部队前往云地助阵。
谁料云国公这边连个试探也没有,干脆避而不战,妄图靠着拖字诀等联军自行内讧――云国公嫡长子若是知道父亲此时还抱持着这么天真的想法,一定会犹豫究竟是该气得死而复生呢?还是要庆幸自己解脱得足够及时?
云国公军死活不肯出战,怀揣“只诛首恶,不可胡乱牵连,不可滥杀无辜”的圣旨,联军的大将亦无可奈何。
局势胶着十余天,此时早已潜伏多时的皇家密谍以及暗部探子得到了各自主公的密令,发动了精英人手连续几番拉拢与游说,可谓诱之以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胁之以威,四管齐下终于劝服了“关键将领”,打开了守关的大门,将晋军放入云地……其后自不必细述了。
京里收到确切消息的时候已是夏末,崔琰就坐在乔浈身边,就着国师大人的手看完了整篇密信:云国公被赐死,家人皆为官奴,牵扯得很少的族人也被发配苦寒之地……总之“云国公起兵叛乱”这场闹剧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落下帷幕。
前世收回云地战事居然拖了好些年,正是因为皇家、唐家与崔家各怀心思互不信任。如今在发兵之前,这三家再加上国师一脉早对各自如何出力与事后分成达成了默契,因此进展才十分顺利。
崔琰多少有些感慨,“传承了数代的云国公就此身死国除,只怕都捞不到史官多少笔墨吧。”
乔浈知道她是忆起了前生旧事心中触动,放下信笺,拉着崔琰的双手劝解道:“只要你我能笑到最后,又何须在意人言?”
崔琰从谏如流,“倒是我着相了。”
乔浈在崔琰额头轻吻,“我喜欢看你笑。”
崔琰的情绪还真没法转换得这么快,她笑不出来,却能捏着乔浈的脸蛋轻轻一揪。
乔浈也不生气,“我笑给你看也可以。”
崔琰眨了眨眼,越发觉得眼前这男人没准真是个良伴。
乔睿则站在角落里低着头,心中哀叹道:九爷您能不能当着主母笑到最后我还真看不出来……我就能看出您实在是越发狗腿了。
又过了几天,得到乔浈邀请的崔家兄妹做客国师府,抵达之后才发觉二、三、四皇子兄弟三个也都在座。
崔琰瞄了二皇子一眼,冲着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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