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崔珩把二皇子安排到了客房休息。
而崔琰始终在冷眼观察,好确定二皇子的这个人格的特征——没办法,上辈子跟这位传奇人物接触太有限了。不过她看来看去只觉得这……大约是个颇难拿捏的百变品种。
回到书房,弄琴带着丫头们上清茶摆点心。肚里有食,大家精神头都足了点儿。
崔琰先向崔珩解释,“二哥可以这么想,二皇子脑袋里住着两个魂魄,一个醒着一个睡着,只是有时候,另一个总睡着的魂魄也会耐不住寂寞而出来遛一遛。提及这个的医书很罕见,所以大多数人都当成疯病入邪罢了。”
崔珩犀利至极,一下子便抓住了要点,“‘有时候’是什么时候?”
“刚开始,我以为是流血。”
乔浈轻咳了一声,“大约不是。”
崔琰笑道:“在宫里,被太子……难免出点血,”她顿了顿,“如果是这位二皇子,太子压根儿没法得手。”
崔珩想了想,问道:“性命堪忧之时?”
乔浈和崔琰默契地同时点头。
妹妹是因为杂书看得太多,可以理解,崔珩皱了皱眉,“国师怎么也不意外?”
大舅哥“垂问”,乔浈必然认真回答,“仲枢这病我治不了,好歹也心里有数。”
等乔仲枢苏醒已是晚饭时刻,看着他带着点忐忑的神情,大家都知道他“复原”了。只是崔琰颇为遗憾:可惜第二人格持续时间太短,不然何愁大事不成啊。
送走叔侄二人,崔琰召唤庄秘书过来说话。
当被问及知不知道二皇子的病,庄老板居然还挺激动:娘啊,我太知道了。二皇子的亲信为什么大多噤若寒蝉?因为他们见过自家殿下的另一面,但谁也不敢说哪怕一个字!小姐您把我讨回来那天,殿下那副神情我差点以为自己看不到第二天的黎明,还好二少爷的信来得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颈有余痛呢。
崔珩直接被逗笑。崔琰也笑道:“好啦,甭管二皇子什么样,你也不用怕他了。”
庄老板胆子比刚来时大了许多,心里琢磨着您兄妹俩背后有西北十万铁骑当然底气十足;嘴上却表示二皇子余威甚大,自己一会儿得出门抽烟压压惊——他不必再登台唱戏,烟酒浓茶之类再没忌讳。
崔珩评论道:“这么久以来,皇子们与之朝夕相处全都不知道二皇子的……病。”
崔琰知道她二哥正琢磨如何拿二皇子做文章,甚至给太子致命一击,“天家无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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