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国公府,崔琰果然在午时之前在桌上见到了庄老板连夜赶出的报告。她靠在椅子上,仔细翻看一番,发觉不仅条理清晰,字迹亦有几分风骨,再一抬头看人,庄琼芳规矩地微垂着头,身着一件藏蓝色长袍,发髻上别着根木簪,除此以外全身上下并无装饰,显得整个人清清爽爽,哪有半分风尘之气?
不仅崔琰十分满意,连隔壁端坐的崔珩也觉得妹妹亲自挑选的秘书有分寸知进退,只是不知道此人能力如何了――想成为妹妹的心腹,除了能干累活儿,脏活儿也责无旁贷才是。
当晚,兄妹俩接到请帖,三天后又是四皇子乔季桓举办的花会,地点选在京里最为著名的牡丹园。
崔琰一见“牡丹”二字,脸色便不大好看。
崔珩笑道:“国师大人肯定会到场,不然咱们装病吧?”再次确认妹妹对乔浈兴趣不大,崔珩莫名轻松了不少。
崔琰摇了摇头,“倒像是我怕了他。”
“我听说,提起他连乔家族人也没几个不怵头。”
二哥你哪儿知道,前两辈子里乔叔权、乔季桓这两位分别当得起“英主”、“贤君”之称的皇帝,却也一样不想跟国师大人打交道。崔琰闷闷道:“迎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觉得咱崔家的人至少应该壮烈一点儿。”
崔珩大笑。
兄妹来准时赴宴,主位上的乔浈已是等了一阵,崔珩与崔琰落座,等人到齐寒暄几句喝了几杯,便可以自由活动了。乔季桓协同亲表哥定国公嫡长子唐韵一齐前来邀请崔珩,二哥当然知道这两位什么意思,也不急着回答,只是眼神里带着点询问看向妹妹。
崔琰不知为何,总有股不祥的预感,不过还是痛快地摇手,放二哥离去。
也就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乔浈十分自然地走了过来,也不需要崔琰行礼,毫不见外地坐在了崔珩的位子上。
崔琰忽然觉得鼻子稍有些痒,她手指刚刚摸了摸自己鼻梁,弄琴便赶忙递上了薄荷味儿的手帕。
乔浈见此情景,表达了关心,“你不太舒服吗?”
崔琰一笑,“显而易见。”
乔浈自嘲一笑,他发觉自己面对崔琰时,本就不怎么样的口才更是捉襟见肘。
崔琰解释道:“鲜花太多鼻子就不太舒服,老毛病了。”
乔浈忽然凑近了些,“那就离花园远一些。”
崔琰发觉她鼻子更痒了,这才想到乔浈身上的淡雅的木质香调才是罪魁祸首,她捂着鼻子,尝试转移话题,“您为什么总爱穿白衣?”
乔浈果然坐了回去,“白衣不会出错,我不太擅长打扮。”
崔琰笑道:“真是个好答案。”
然后,就冷场了。
乔浈即使无话可说,也会默默而专注地……一直盯着你看。
崔琰顿觉压力山大,尤其在她已经控制不住鼻水和泪水的时候。终于她在国师大人炽热且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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