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动物,大多数都是他在外头捡回来的,只是可惜,他五岁时在林中遇到的那只大黄狗,如今已不知去处。
“你现在可以规划以后的生活了。”知清浊在前边走着,忽然说道。
虽然哑奴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想象出她是带着笑说的这句话。
而在这些年的真正接触之后,哑奴可以确定,当初知清浊提出的那两个条件,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两年之后时间一到,她绝对会放他自由。
“可有想去的地方了?”她停下脚步,侧过头带着笑意望着他。
哑奴稍作思索,点了点头。
“那便好。”她很是欣慰,“无论是问悲楼还是鬼市,都不是长久能待的地方,你与悠然年龄都还小,该有自己的生活。”
“尊主也想让悠然离开?”哑奴打着手势问道。
“当然,只不过挡在你的前头的石头快要被踢下去了,挡在悠然面前的石头却刚刚出现。”
“缎云川?”
“嗯。”
“可要我杀了他?”
“杀他不是一件易事。”
知清浊转过头,继续向前走,两人的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背后还牵扯着掌门师兄,牵扯着御晟门,不可否认,缎云川有将御晟门发扬光大的实力,而且江湖势力盘根复杂,无数势力虎视眈眈,想要吞并御晟门,倘若此时缎云川的死讯传开,恐怕御晟门也坚持不了几年。”
唯有这件事情,是知清浊完全接受不了的。
御晟门是师尊的心血,她绝对不允许御晟门被其他组织吞并,这是知清浊的底线。
再者说,她之所以留下缎云川,还有其他的考虑……
知清浊无奈笑道:“兴许悠然没有你那么幸运,若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除掉缎云川,她恐怕就要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了。”
“如果尊主需要的话……”
哑奴低声喃喃了一句,却未再往下说,知清浊没有听清楚,问他道:“你说什么?”
哑奴没有再答话,那半句到了唇的话,又被他伴着吹到唇边的雪花一同吞入腹中。
“没什么。”
一夜过去,所望之处皆是银装素裹,但南疆的天气着实是冷得吓人,雪上已然冻上了一层冰,人走过去,雪地上未留半点痕迹,依旧洁白如常,若不是此时还在征战中,这样的美景多少是要用心欣赏一下的。
但也有人不将此次征战看到眼中,缎云川随手在路上团了个巴掌大的雪人,还用石头给他做了眼睛嘴巴,满意后将它带到知清浊帐中。
“师侄倒有闲心。”
知情者将雪人接过,但帐中温暖如春,雪人的半侧脑袋很快就融化成水。
“师叔难得想要见我,师侄没有什么好拿出手的,干脆就做个有童趣的玩意儿,讨师叔欢心。”
“师侄有心了,师叔会好好保存的。”
知清浊把快已经融化滴水的雪人放在炭火前暖着,用锦帕擦了擦手,边从枕下拿出一张信封,便道:“不过师侄与其费力做雪人,不如用这个东西的线索来讨师叔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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