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云川徐徐道:“他们说当年朝廷税收繁重,母亲怀上我之后,根本无力养活,家中也没钱买堕胎药,只能将我生下来,他们本想趁着夜色将我丢至乱葬岗,可未想我忽然在半路哭了起来,引来巡逻的官兵,为了不受惩罚,他们慌乱之中直接将我丢至桥下……”
此刻的他依旧是笑着的,可那笑容在昏黄的烛灯下却显得很是落寞,看的林悠然一阵唏嘘。
“在姑娘长大的那个时代,就算是普通百姓都衣食无忧,家中长辈疼爱孩子。而在我们如今所处之地,杀婴之事确是如此平常,几乎算是见惯不怪的事情,就算被邻居看到了,也许还会被叮嘱一句‘小心,别让官府瞧见’之类的话……”
缎云川的语气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眼神清亮的望着她,眼尾却微微泛着红,“从一开始,我就是带着他人的厌憎出生的,即便师尊将我带回御晟门,这一切也无法被改变。”
那一瞬间,缎云川的眼神让林悠然感觉到他似乎与旁人并无不同,兴许……是她没有追完原书,就凭着作者前期的描写而误会了他。
林悠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她拍了拍缎云川的肩膀,道:“即便你不是带着祝福出生的,但在你成长的道路上,总会有人爱你,比如你的师尊,再比如你的同门,身处乱世,这已经比绝大多数的人都幸运了。”
“说的也是……比起旁人,在下实在没有资格在此自怨自艾。”
说着,他眉眼弯了弯,像是在笑,可又像在哭,“让姑娘见笑了,兴许是从未与人如此交心过,今日才如此失态。”
“是吗?你身边的同门不是很多吗?就没一个能入您法眼?”
林悠然表示不信,原书中有说,缎云川可是御晟门里的香饽饽,从上到下,从男到女,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可谓人气爆棚。
“姑娘身边之人都可交心吗?”缎云川一问瞬间直击林悠然灵魂深处。
想想也是,就算她与总裁姐姐如此亲密,但她的秘密却从未给姐姐提过。
一是怕姐姐不信,二是怕她信了,知晓自己只是一个被编造出来的人物,那姐姐曾经经历过的苦难又算什么?
总之此事还是不说为好。
林悠然想着想着,忽然感觉有点难过,沉默了没多久,她又听缎云川忽然道:“想来师叔已经告诫过姑娘,要姑娘尽量与在下减少接触了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正想炫鸡腿的林悠然忽然感觉这鸡腿有点烫手,她将鸡翅放下,尴尬的笑了笑,“怎……怎么会呢,哈哈……”
这慌撒的真是毫无技巧都是感情,林悠然自己都觉得心虚,她第一次守着肉肉没有胃口,脚趾已经在扣三室一厅了。
“姑娘不必感到为难,在下与师叔虽自小一同长大,但与师叔接触甚少,师叔对我有些误会也是正常的。”
“是……吗?”
林悠然半信半疑,信的当然是总裁姐姐,怀疑的自然是……她自己。
人的性格是立体又多面化的,面对的人与事不同,做出的反应也不同,就算是缎云川也不例外。
总裁姐姐看到了他所展现的,理所应当的感觉缎云川是个怪人,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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