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再说。”
“这就是白翀?”他一边打量着白翀一边问道。
“是!”五名警官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他转身走到门前,神情疑思地望着门外,心里想道:“这个人不但无罪,而且绝非钝根之人、面善相好、气傲品正,单从他那双漂亮而又明亮的大眼睛来看,心也丑不到哪里去。问题的关键是副市长狗拿耗子,局长签发逮捕令,现在放人,万一有其它什么事,自己是担当不起的。”想到这,他转过身对副大队长赵天成说道:“先押起来,立刻侦察。”接着他抬起右胳膊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副大队长成忠军的办公桌上的一摞案卷严厉地说道:“我才走了一个月,九份案卷被检察院退回,这些天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又朝右一扭头,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说道:“还有这个肮脏的垃圾桶,倒掉。”说完后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便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办公室的门外很安静,在无遮无拦的赤日下,空气显得很疲惫,大地显得很焦灼,只是偶尔从远处的高架桥上传来几声汽车的哀鸣声。白翀戴着手铐,二手之间的手铐上盖着一件深蓝色的西服,被四名民警押送着朝半山腰看守所走去。路上,行人匆匆、车辐错错。路旁,餐馆里,四十岁的女人坐在餐桌前未饮先醉。树下,货摊边,五十岁的男人靠着大树醒着做梦。眼前,一片一片的幻影在织满尘土的晴天里若隐若现。不一会儿,向右,转过一个一佰二十度角的急转弯。高墙、电网、半开着二扇棕熊色的大门便映入了白翀的眼帘,并向白翀无声无息地走来。
半山腰看守所历经百年沧桑,二扇棕熊色半开的大门仿佛在向每个来者诉说着自己的辛酸与无奈、自豪与骄傲。在这个喧哗的城市里,它孤独地、默默地守候着,守着这块净土,守着一个秘密。等候着向每一个来者讲述一个百年不变的故事——“这里也有鲜花,有绿叶、有笑声、有歌声;世界上最多彩、最宽、最美、半圆跨度最大的那道彩虹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白翀望着眼前的高墙、电网、棕熊色的大门,他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冷静;没有麻木,反而更加清醒。他知道,这已是一个不可抗拒的事实,既然已明白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事实了,不如就昂首挺胸地迎着它阔步向前走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悬崖峭壁。
“停下,转过脸”。路右边彩钢板搭建的岗楼里,一个瘦高个武警命令道。副大队长赵天成把拿着证件的右手伸进岗楼的窗口里,瘦高个武警接过证件,看了一眼白翀,又看了看证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进去吧”。就这样,白翀越过黄线,毫无准备地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未知的国度里,消失在二扇棕熊色大门的深处。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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