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了把嘴瘾,却招惹了自己的烦恼,弄得心情好沉闷。学习员半张着嘴,木然地望着毕少波。
如果说他有笑,那也只是笑的影子潮润了他的脸面而已。毕少波双手搓了几把面孔,好像提起了精神,又继续说道:“第三、你无权无势,副市长要求抓人,无疑是副市长代表了法律。所以,你的案子既微妙又特殊,用
“暧昧”二字来形容比较恰当。在副市长与办案人员之间,你好比是第三者;你的插足是否成功,别指望副市长,也别把希望寄托在办案人的身上,而是要靠自己——一是担当,二是智慧。
你能做的,就是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也就是说,如果你是无罪的,那就坚持原则不动摇,别让他们蒙混过关,钻了法律的空子判你有罪。”尽管毕少波和孟凡逊没有直面回答白翀是有罪还是无罪,但他们的心里是清楚的,白翀是无罪的;只是不想让白翀的心里那么轻易地舒服,也不想给自己制造无谓的麻烦。
这一点白翀不但听得出来,而且是理解的。因为,这是人类的陋习。自己好才容得别人好,自己坏便希望大家一起跟着坏。
反之,便无端地生起了嗔恨或嫉妒之心。尤其在这个人间与地狱的临界之处,该陋习显得突出,已忘记了掩饰。
所以,白翀不怪他们,反倒感谢他们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