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态度。
李衔清对他表现很是满意,只是池砚舟心中好奇,陈知新一改常态他都能看出来,与其交锋多时的李衔清岂会不知?
既然心中有所猜想,为何还要调查,李衔清究竟想做什么?
但现在池砚舟顾不得对方想做什么,他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等池砚舟从办公室出去,李衔清翻开面前笔记本,用钢笔写下纪映淮的名字,这页纸上此前已写七人姓名。
都是根据警员这两日,提供线索圈定的怀疑名单。
池砚舟找到王昱临两人一道去南大平桥街执勤,听他念叨了一天纪映淮耳朵都起茧子,晚上回到警察署就听警务系安排说明日让他们跟特务系负责搜捕去。
“苦差事。”王昱临嘴里小声念叨。
路卡执勤虽天寒地冻却胜在安全,跟特务系一道进行搜捕,那真遇到反满抗日分子人家不会束手就擒,子弹可不长眼睛。
“人微言轻,听命行事。”池砚舟等人没有反驳的资格。
回家路上王昱临说道:“明日你我二人互相照应。”
“行。”池砚舟心知是照应不到的。
果不其然等第二日来到警察署报到后,王昱临直接被选中跟随特务系队伍出发,池砚舟则安排让去马家沟区与特务系另一对人马汇合。
但他心中清楚根本没有所谓的另一对人马。
接下来他负责调查纪映淮便可。
于是从警察署离开前去山街警察厅,必须要认真调查汇报消息才能瞒过李衔清,因此池砚舟进入工作状态。
希望可以在跟踪监视纪映淮早期,就能找到机会通知孟时同,他渴望得到一次眷顾。
池砚舟身穿便装头戴棉帽,在阿什河街口望着对面的冰城市警察厅,三层乳白色大楼气势宏伟,门前高高的台阶上,承托着六根巨大的科林斯明柱,顶层托着来源于希腊神庙的山花。
本是东北特别区图书馆为带给人们知识和思想,现如今成了残害同胞助纣为虐的魔窟,精美宏伟的建筑下掩埋着数不尽的皑皑白骨。
路过门前的行人都神色匆匆,不愿在此多做停留,好像此处的风更阴寒与别处。
池砚舟在街口咖啡店,要了一杯热乎的咖啡和甜点,透过巨大明亮的玻璃,注视着警察厅门前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