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你我带人进去搜捕。”金恩照改换安排。
“好。”李衔清答应一声离开。
金恩照在背后啐骂一声:“病痨鬼。”
同时对警察厅成员说道:“搜查仔细些。”
“是。”
李衔清回来做工作安排,池砚舟等非特务系警员,以及派出所警员负责封锁街道。
将一匡街、二酉街、三益街、四明街、五端街、六合街、七政街、八元街区域封锁,防止李衔清、金恩照带人进去搜捕期间,红党成员从这里逃离。
池砚舟、王昱临被分配至一匡街接替特务系警员负责封锁。
此区域早年由沙俄统治,命人修建水塔、住宅、俱乐部、教堂、学校、商店等,宛如一座俄式小镇。
一匡街此前叫“西克里那耶街”,俄文意思是学校,百姓习惯称学校街。
二酉街此前叫“巴扎鲁那耶街”,俄文意思是市场,居民叫这条街为俄译音“巴杂街”。
现在的名字都是35年后改的。
伪满洲国花费数亿日元从苏联手中接收这些地区。
自己国家的土地任由旁人买卖来买卖去,池砚舟看着眼前多是俄式风格建筑的房屋,心中百感交集。
王昱临并无此等想法只觉冷的慌。
“枪都上膛免得让不怕死的红党拉了垫背。”王昱临提醒说道,同时将枪顶上。
“李主任要活口。”池砚舟同样将枪握好。
“别说哥哥不教你,能抓活口谁不想建功立业,可小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受教。”
“你也别傻乎乎的打要害,死了确实是给自己招惹麻烦,保命就行。”
“明白。”
“红党这群人也是阴魂不散,这都抓了多少还有漏网之鱼,搅得大家不得安宁。”王昱临口中抱怨。
这事池砚舟也知道。
去年6月在冰城日本宪兵队统制下,日伪宪警以冰城为中心,对牡丹江、鹅城等地区的红党组织成员实施了集中逮捕,致使红党东北党组织一度陷入瘫痪状态。
今年4月冰城日本宪兵队本部特高课从红党叛徒口供中,获得红党冰城特委的组织机构及有关人员情况,15日组织日伪警察署、日本宪兵队、特高课对冰城红党地下党组织,包括滨海、滨北铁路沿线,以及南满地区等地红党地下党组织,实行大规模搜查,逮捕七百多人。
池砚舟作为南岗区警察署警员也参与了这次联和搜查、逮捕行动,柳河、磐石、奉天等地红党组织都被波及,哈东特委被破坏殆尽,活动变得十分艰难。
那几日池砚舟心事重重夜不能寐。
他很怕自己还没能将情报送达,组织便被迫害消失。
好在还有王昱临口中的“漏网之鱼”存在,不然池砚舟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仅存的“漏网之鱼”这几个月内也在不停的被各个击破。
眼前亦是如此。
封锁严密搜查细致,只怕此人插翅难逃。
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表面池砚舟已经可以不露痕迹。
这便是他的进步。
救人一事他更是想也不想,毕竟如此情况之下他救不了人,还容易使自身暴露。
完成不了遗愿,还会给徐南钦、徐妙清父女带去危险。
池砚舟慢慢积累经验,可代价是殷红的血液在他面前流干,鲜活的生命于他眼前流逝,主动与被动的成长裹挟着滚烫的血与泪,朝他铺天盖地的涌来,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