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紧张的手术室观察室中,越宴书看着自己面前的脑部核磁共振图。
“淤血比预想中消散的更快,但是血块消散之后,暴露出了还未愈合的血管,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严重。”身边的老军医说道。
越宴书知道,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大脑的构造,气弹的杀伤力比她预想中的要强的多,而且她被之前的淤血块骗到了。
“没那么严重,脑部毛细血管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愈合能力更强悍,无法愈合只能说有别的因素导致它出现愈合偏差。”越宴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压制着她自身的恐惧。
“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只是要排查诱导因素,怕是来不及了。”
“核震。”越宴书看着里面顾商淮的生命指数逐渐降低,唇角被她咬出了血痕,鼻尖萦绕了几缕血腥味。
“什么?”老军医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之前他听说过越宴书,更知道她是神经外科难得的奇才,可是这话说的,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太冒进了,一旦核震,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老军医保守道。
“未知的结果和他的命想比,我赌他的命。”越宴书并非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更清楚,做,百分之五十,不做,百分之百的,死。
“那是我丈夫。”越宴书染了血的唇角止不住的颤抖,这不是脑癌,不是任何机体的病变,她除了这个最冒进的办法,别无他法。
手术同意书上,用冰冷的字眼写着所有可能出现的无情结局,越宴书握着笔的手坚定的签了下去,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每一秒都是在消耗顾商淮的生命。
签了同意书,便是等。
越宴书一瞬不瞬的盯着顾商淮的生命体征图,看着脑部修复细节返图。
顾商淮,是我大意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如果当初她在细心一些,哪怕一些……
欧阳怀夕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从通告现场赶了过来,越宴书还在等,顾商淮依旧没有清醒的痕迹,就连生命体征都处在一个不甚稳定的状态下。
欧阳怀夕找到越宴书的时候,她唇角的血液已经结了痂,就那么呆呆的站在icu的外面,看着里面躺着的人。
欧阳怀夕抱住了越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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