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有蛋糕!”
江母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去洗手!”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饭。
江母特意开了酒,让父子俩在饭桌上喝。
自从上次地震水灾之后,这对父子俩因为她有了心结和隔阂,她在旁边看着也难受。
江参不擅长喝酒,几杯酒下肚,脸就已经红了,眼神也有点迷糊。
一家人吃了饭,切了蛋糕,闹了一会,江母就抱着二丫回屋睡觉。
江参和江父沉默地坐在饭桌上。
半晌后,还是江父先开口:“别喝了,明天醒来头疼。”
江参沉默着没说话。
江父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药膏,递给他:“喏。”
江参看着他手里的药膏,神色微僵:“做什么?”
江父把药膏放在他手边,“带在身边,身上刮伤了就涂伤口上,消毒止血,很好用。”
江参沉默下来。
干救援,在外人看来是风光无限的,全村的人都尊敬他们。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活有多累。
他们的灵体是龟壳,能够给村民支起坚固的避难所。
但换个说法来说,是他们用身体去挡住了那些攻击,身上永远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这些伤口并不深,也不致命。
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救援队的他们是强大的,无坚不摧的,有什么事情,他们都应该先顶上。
他亲眼看着他的父亲在高烧40度的情况下,还顶着龟壳,庇佑着村民们在洪水里待了两天两夜。
洪水退去时,村民们欢欣鼓舞,都在感谢父亲。
但只有母亲会关心他身上的伤病痛。
可即便是这样,在碰到灾难时,父亲还是毅然地选择牺牲小我,保护大我。
所以江参不心疼他,也没打算理解他。
可父亲把药膏递到他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他明白父亲的难处,也明白他的想法。
也依然坚持恨着他的作为。
那天晚上。
父子俩借着酒劲儿在饭桌上敞开心扉聊了很多。
他们聊到了救援队的趣事,聊到了从前,聊了以后,聊了很多很多。
江参好像有点理解父亲了。
他的父亲,是他见过最有责任感的男人,也是最坚强,最有担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