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摆出,原本侃侃而谈的书铺老板神色顿时一滞,随即笑容亦是更灿烂起来。
“原来是巡检司的大人啊,老朽有眼不识贵人……”
“这样,大人要的这些,原价十八银,老朽给大人一个折扣,作价十五银,大人您觉得如何?”
楚牧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书铺老板,定格片刻,紧绷的神色却是突然放松,笑容同样灿烂。
“那……楚某就借老板吉言了!”
言毕,楚牧掏出几张纸钞,便放在了桌面上。
“大人爽快,以后来小点,老朽做主,给大人您九折。”
听到这话,楚牧眸光一闪,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楚某有个子侄到了启蒙年纪,老板可知官学束脩需要多少?”
“官学?”
书铺老板愣了愣,随即道:“官学可就贵了,那常秀才的私学每年束脩只要四十银,官学可是要六十银。”
“不过官学的讲师是本县的王举人,那可是在朝廷吏部备案的官老爷,什么时候有了空缺,那搞不好就是一县父母官,能拉上个师徒关系,那可就不是二十银的事情了……”
楚牧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应付几句,便提着购买的笔墨纸砚出了书铺。
“学识无价……”
回头望了一眼书铺,楚牧也不禁摇了摇头,如此高昂的读书消费,又岂是一句学识无价可以说得清楚的。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楚牧便将其压下。
这种事关天下的事情,与他可毫无关系。
有关系,那也得想尽办法撇开。
他只是個小人物,小人物,就得有小人物的自知之明。
论自知之明这方面,楚牧觉得自己还是有点逼数的。
不过转念一想,楚牧倒也觉得这时代还真是有趣。
一方面是廉价至极的粮食,另一方面也是高昂至极的学识,而且看病似乎也挺贵。
而且就那纸币来看,这个时代的生产工艺,应该也有着极其可取的方面。
就这般胡思乱想之间,楚牧亦是再次回到了他那小家之中。
瞥了一眼光幕面板上的“灵辉值”,几个时辰闲逛,也涨了约莫百分之二,立于院中,楚牧沉吟片刻,最终再次看向手中的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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