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人就退下去,揉着眉心的他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无限烦闷的将事情和盘托出,夏生歌如遭雷击,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这事暴露过后的后果,别说什么争大位了,能不能继续当这个王爷都不好说,一下子开罪了那么多世家,他们夫妻以后如何在这京都城立足?
脑子里转的飞快,很快她就稳了下来,琢磨了半晌开了口,“现在六弟是什么意思?”
“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你,是不是就表示他不想将事闹大?”
“要不要我去找六弟妹说说?”
“六弟夫妻不是会将事做绝的人,我去找她说说,看看他们想要什么,咱们能给的就给吧。”
见华旌昌这个时候还犹豫不决,还不死心,她上前抓住了华旌昌的手,目光坚定,“此事若是让二弟查出来,他不会放过你的,他愿意二弟妹也不愿意,死的可是二弟妹的嫡亲祖父。”
“姜家更会直接咬死你,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不重要,你的解释都是徒劳,为今之计就是你放弃争位,转而支持六弟,我们和六弟夫妻没仇,想来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会善待我们。”
她的意思很明确,说的很直白,华旌昌眼露挣扎,“我再想想。”
夏生歌站直了腰,“以我的意思,你现在应该立刻进宫私下的和父皇说明此事,该认罪就认罪,我想父皇也不会愿意让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毕竟有损皇家颜面。”
“你能查到,父皇的人就查不到?”
华旌昌眼里的挣扎之色更剧烈了,一旦他进了宫就代表那个位置和他再也无缘,可他不进宫...
“不要再耽搁了,二弟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我们更被动。”
“还是说你想被发配出去?”
华旌昌起了身,在关乎自己命运的重大决策时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发妻,捋了捋身上的衣裳,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就进宫,你去找下六弟妹,请她稳住老六,如果可以再挡一挡老二。”
夏生歌上前拉起了他的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一家子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华旌昌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说了,“这两三年过的实在是顺风顺水,让我再度迷失,这次的事告诉我,我可能真的没本事坐那个位置,若是换了二弟或者三弟,他们可能会想到翻盘的可能,或许他们根本就走不到这一步。”
从发现是孙家所谓后他的一系列的做法,现在回顾起来只能摇头。
两炷香之后在府中看玉鸾跳舞的文绵绵见到了夏生歌,只一眼她就知道了夏生歌的来意,昨夜她的大黄牛拉着她就说了许多的事,说想扶修睿上去,说他抓住了大哥的把柄,但他不准备用这个事去威胁他,还会助力他一臂之力,又说外面的局势现在如何,她震惊的半夜没睡,只觉得脑容量完全不够,到了天亮时分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大嫂是为了大哥的事来的?”
她开门见山,夏生歌捏着帕子压了眼圈,“说来你都不相信,我今日早上起床还琢磨着今日要把年节上的事都安排下去,想着今年要热热闹闹的过一个好年,心情算得上不错。”
“此事与我而言如同晴天霹雳,现在别说准备年节,我能不能过上这个年都未可知,她怎么能这样?
“她在无比尊崇的位置上坐着,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需要如此折腾,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她的手段是如此拙劣,这是一出手要置一家子于死地。”
夏生歌口中的‘她’指的是她那尊贵的婆母,皇后娘娘。
来安南王府的路上她都在想这个事,她真的想不明白,没有本事连自知之明也没有吗?
等她发泄了好一通文绵绵才跟着叹了口气,“我家王爷查到了这个事,说透露给了大哥,除此之外还有二哥的人也在查,被我家王爷暂时用法子转移了视线,但二哥二嫂是铁定要查出来的,大嫂你要有准备才行。”
夏生歌起身就要给文绵绵行大礼,文绵绵赶忙拦住了她,“大嫂这是做什么?”
夏生歌握着她的手腕,“你让大嫂给你磕个头,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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