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起身拱手,“报馆和藏书楼都已成形,只能任其发展,眼下重要的是王爷要有一份举足轻重的差事。”
“安南王坐拥商部,掌握着国库一半的钱袋子,他这位子朝中无人可以取代,说句直白的,这就是皇上专门为他设的。”
“王爷手里的差事虽然不少,但没有能与之抗衡的,早前皇上召见粮商,加上今年多地干旱,属下斗胆猜测皇上怕是对农田这一块有了新想法。”
“若是王爷能掌握农田治理......”
随着他的分析,华旌胜豁然开朗,农田治理那就是能接触到粮食,且若是办成了功劳甚大。
老六原本掌握粮食,但松林夫人和林家切割,算是损失了一部分粮食的来源,至于远在北襄的粮食......鞭长莫及。
首席谋士并非浪得虚名,华旌胜对陆行可以说相当的倚重,当即就决定采纳他的意见,也就是在第二次早朝,皇帝当场宣布了取消农器税和耕牛税的决定。
有人觉得皇帝英明神武,有人觉得税制改变是大事,且农器税和耕牛税是很大的一笔,如此一来国库又面临很大一笔的损失。
此刻想哭的大理寺卿默默站了出来准备开罪所有人,提议增收遗产税。
“我东枢治下,下至贩夫走卒上至高门世家,全是在朝廷的护佑下得以延续,理当为国出力。”
“每遇战时,寻常百姓子弟皆是充做最底层的兵士,高门世家子弟总能得到妥善的安置,寻常百姓背身上背负着名目众多的税名,而掌握着财富和权势的门第却能得到豁免,老臣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必定要有所付出。”
“免除农器税和耕牛税能让百姓多耕种,多产量,朝廷能增加税收,从长远来看利大于弊。”
“增收遗产税又可弥补这部分的损失......”
大理寺卿说了一大通,意思众人都听明白了,这一刀是要砍在在场的这些权贵身上,这怎么能行?
要知道绝大部分的税都是针对于底层百姓,他们天然的享受着一切,让他们往外吐,这比杀了他们还难。
但他们能站出来反对吗?
那不就是告诉皇上他们不愿意?
但涉及利益问题,皇帝他们也敢得罪,就在有人准备站出来的时候,镇国公先一步站了出来“老臣赞成谢大人的提议,家族选定的继承人既然享受了权利,那就要一并接受上一任家主的责任。”
“我朝不是没有出现过上一任家主故去,下一任家主摒弃上一任家主的责任,最后责任落到朝廷头上的事。”
“在场的大人都明白,下一任的家族继承人乃是家族发展的重中之重,若是遇到优秀的儿孙众多,争夺的厉害,势必会伤及家族元气,使家族走向没落,使家族的财富流失。”
“若是有继承法作为约束,这将是新任家主的依仗,律法会保护家族的财富,也能很大程度上避免的财富外流。”
古大人拱手,“敢问谢大人,这遗产税如何增收?”
大理寺卿谢大人朝众人说了,“此事提出并未定案,依臣之见,二十税一。”
二十税一,不到家族财富的一成,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此刻都在心里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对他们而言相当于是给朝廷缴纳保护费,给了钱了朝廷就能保住他们财产,他们选定的继承人也不用担心兄弟来争,因为律法不允许。
家族的交替也能更容易的进行,算起来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皇帝满意众人的神色,二十税一,一百两就是五两银子,十万两就是五千两,增收这些有钱人的税可比收百姓那点铁器税多的多。
何况东枢头多少有钱人?
“谢爱卿的提议甚合朕意,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和户部一同商议,尽快拟定章程,只一点,贫者无需缴纳。”
众人心思各异,但暂时没法反驳,也反驳不了。
接下来皇帝就说起了农田治理的事,他们已经见过那些大粮商,虽然才见了几个也确定老六媳妇并没有胡说,那些大粮商对耕种的确很有经验,若是将他们的办法全都宣扬出去让更多百姓受惠,最终他也就能受惠。
农田这事原本就是户部的责任,但在户部手里并没有什么令人称道的地方,皇帝此刻说出来不少人就心动了起来。
就在华旌胜要站出来领了这个差事的时候,他的好大哥华旌昌比他快了半步,同样是要领了这个差事。
华旌昌的谋士说了和陆行一样的话,华旌昌虽然对大位已没了什么心事,但他是皇子,是王爷,在弟弟们都如此出色的情况下他这个当大哥也不能安于现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该做的准备要做起来。
兄弟两人眼神交汇,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的意思。
他们一动,支持他们的人也都动了起来,朝堂上很快就掀起了一番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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