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士稍显诧异:“小郎君识人居然这般厉害?”
“笑话,你真是稷下学宫的话,我请你吃半年的好酒好菜!”沈鲤失笑。
宋婉如也只当这中年儒士是骗吃骗喝的无赖书生。
稷下学宫的声誉尽管不复以往,却仍是天下读书人极为重视的求学之地。
何况,稷下学宫在儒家门徒中的地位,又有不同。
儒学出自稷下学宫,若想争取一份儒家大气运,当今之世唯有三种办法。
第一种则是入稷下学宫,舌辩群儒,以自身学问证得一份大气运。
还有一种就是读书考科举,进庙堂,为民做事,天地自会有一份功劳降在身上,儒家的大气运同样会加诸己身。
最后一种难之有难,修儒家浩然之气,自九品开始,一步步扎扎实实修炼到二品司命,到了司命之境,便是天地认可的贤人,会赠予一部分大气运,若是从二品突破到一品天象,身上的气运就愈发浓厚,可以行使某种弱化版的口含天宪。
前朝之时,口含天宪、金口玉言的确是帝王专属,然而儒家一品亚圣的口含天宪,仍然须得人重视。
若是到了传说中的陆地神仙境,真正成为了儒家的圣人,一言可决之生死,比之统一王朝的帝王,不弱分毫。
不过,这种一言可决之生死的本事,也不是随便就能动用的,境界太高的修行人不行,福缘深厚之人不行,帝王将相也不行。不像是帝王的口含天宪,真真正正的一句话便能影响千千万万人。
中年儒士笑着递给沈鲤一块玉牌。
玉牌背面写着稷下学宫,正面则是祭酒二字。
“你……”
“我真来自稷下学宫。”中年儒士欣赏着沈鲤跟宋婉如脸上的震惊,“这下信了?”
“不可能,你这老书生,分明是模仿了稷下学宫的玉牌。”宋婉如质疑道。
稷下学宫的玉牌,跟佛门的莲华宝牌,江湖上的好事者认为两者皆极为难仿,稷下学宫的玉牌是以昆仑玉制成,那昆仑玉又是罕见之物,所以留存后世的稷下玉牌共十二枚,学宫内祭酒和副祭酒皆持有一枚,余下的玉牌则是送予有大学问却不愿到学宫传道授业的先生,随着赠予玉牌的先生离世,学宫随之收回玉牌。
学宫内,大祭酒每代只有一人,副祭酒人数则不固定,像这一代副祭酒,共有六人。
佛门的莲华宝牌则为高僧舍利子制成,本就是极罕见之物,存在于世的数枚,皆被小心谨慎供奉在佛堂之上,不会赠予任何一人。
“呵……”中年儒士抢过玉牌,指着背面道,“小姑娘,可知昆仑玉?”
“听说过,昆仑玉号称仙玉。”
“不错,你瞧瞧,这块玉牌里面犹如云雾缭绕,又似仙鱼游动,恰恰符合昆仑玉的描述,这不是稷下学宫的玉牌又是什么?世间谁能仿造?”
宋婉如嘀咕道:“谁知道昆仑玉有多少啊?”
“没了、没了!昆仑玉只有那一块,还被制成了稷下学宫的玉牌。”
“所以你真的是稷下学宫的祭酒?”
“如假包换!”中年儒士自傲道。
沈鲤并无多少恭敬之心,就算他还要去稷下学宫舌辩群儒争一份儒家大气运,也没对这中年儒士展现多少好脸色,谁知道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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