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对百花楼十分熟稔,询问一两人后,拦下两人。
“齐官人、公子,百花楼吴管事有请。”
齐巍一时忘了吴管事是谁,可沈鲤心底一动,顿感恶寒。
路上经过的驿站,给他的情报中就有介绍吴欢的一份。
说是此人乃金刚境高手,性格偏激、阴暗,极为好色,又男女通吃,被百花楼幕后掌柜邀请来担任管事一职,做的倒是不错,和另外三位管事,担起了百花楼大大小小之事,就是好色这件事,被人不耻。
貌似是回想起来了,齐巍脸色剧变。
刚想回绝。
小厮笑眯眯威胁道:“齐官人、公子,吴管事是性情中人,有恩当涌泉相报,如果您得罪了吴管事,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过的不舒坦,您还是随小的见一见吴管事,省得招惹不必要麻烦。”
齐巍看向平静的沈鲤:“沈公子的意思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见一见无妨。”
“好,请前面引路。”
小厮点头哈腰,伸着手臂:“请二位贵客往这边走。”
仍是那间庑房。
若是不仔细观察,格外容易忽略通向庑房的小道。
小道狭窄,只容得下一人行走。
小厮在前面走。
齐巍在中间。
沈鲤扭头看了眼。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朝他点点头。
他就是沈鲤到此想见的人,星宿教二十八星宿之一。
是除了吴欢另一位百花楼管事,名叫周易折。
名字唤作易折,其实他为人刚柔并济。
只有一扇门,半掩着,小厮推门而进,弯着腰笑道:“吴管事,齐上官和公子两人已经请来了。”
“嗯,不错,没你的事了,忙去吧。”吴欢看到沈鲤面貌那一刻,顿时笑开了花,不知从哪摸了一锭银子,随手丢给小厮。
小厮霎时心花怒放,连声道谢,转身离开,并悄悄把门关上。
吴欢不看齐巍,上下打量沈鲤,笑问:“小郎君是哪家的公子?二位快请坐。”
庑房内的装饰豪华,不说桌椅俱是采用名贵木材,摆放的瓷器都是精挑细选的。
以沈鲤的眼光,只认出一件产自官窑的青花瓷。
官窑的东西寻常人家莫说随意摆放在外了,压根没有渠道去买,无论有多少钱,若想购来一件,须得有点权势才行。
毕竟官窑的东西,任意一件皆是罕见的精品。
“在下并非哪家的公子,而是远离家乡数年,今日才归家的游子。”
“哦?公子祖辈是洛京人士。”
“不瞒吴管事,在下是母亲带着去了南吴,一住经年,这段时日才历经千辛万苦回来的。”
“哈哈……小郎君在洛京城内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
“不错。”
吴欢喜笑颜开:“凑巧了,近来我买下了一座颇为精巧的宅院,尚未来得及去住,不如送给小郎君了。”
“无功不受禄,家母多次嘱咐出门在外凡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齐巍瞧了沈鲤一眼。
“不急,不急,小郎君的事暂且不谈,邀请二位前来相见,是我想和齐官人说说话。”
吴欢抱拳笑道:“久闻永安县典史齐官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实相副。”
“吴管事客气了,在下不过区区从九品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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