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去,又不是我们铜钱会先动的手。”雷贺无赖道。
不过说的倒是有道理,说破大天去,也是沈鲤和杨柏叶率先动的手,纵然杨柏叶没出手,他也有份,别以为能把自己摘出去。
假若铜雀台下来人问罪于他,雷贺同样这么说。
不能自家死了这么多上四品高手被怪罪,得了好处的星宿教却委屈巴巴。
李念正苦笑道:“理是这么个理,可谁让启封城官府和雷兄走的这么近啊……”
“你说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了?”
“我们现在才知道,官府有人携带证据去了洛京。”
“洛京?还是带了证据?谁的证据?”雷贺大惊失色。
他住在启封城官府,自然不是县令、县丞、县尉大发善心,肯定是私底下输送不少钱财。
北隋最忌讳官员和江湖高手搅和在一起,一经查出,无论如何理由,都要追查到底。
就算铜钱会交给北隋朝廷那般多的钱粮,顶多揪出他后,点到为止。
然而,他雷贺可要彻彻底底完蛋了。
“不行,我们必须把此事摁下来,你们派人去追了嘛?”
“早就派了,刚才回来了一个,说是紧赶慢赶了一路,愣是没见到影儿,雷兄,或许那人已经进了洛京。”
启封离洛京并不远,快马加鞭、换马不换人的话,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就到了。
“不是,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怎么现在才……才……”
“哎呀雷兄,别纠结这个了,赶紧想办法吧!”李念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雷贺转念一想,“倒是有法子。”
“什么法子,雷兄请说。”李念正急不可耐。
“星宿教在北隋朝廷上有重臣,铜钱会跟其议和,然后让星宿教派人告诉那位重臣,帮忙平定此事。”
“雷兄,大概星宿教不愿意帮这个忙。”李念正叹气。
雷贺笑了笑:“只要价钱给的够高,星宿教愿意帮我们的。”
“啊?铜钱会能出那么高的价钱吗?”
“你傻啊,我们私底下偷偷给星宿教不就是了。”
“倒是个法子。”李念正眼睛转了转,低声问道,“不如我现在派人请星宿教管事的人到官府一叙?”
“你想先把此事定下来?”
“对啊,这可是火烧眉毛的大事!铜雀台知晓了,万事休矣!我家族都不一定保的下我!”
雷贺负手看着院里那棵郁郁葱葱的树,无奈叹气道:“好,你去将星宿教管事之人喊来吧,我们一道跟他谈谈。”
“你我?”
“让王县丞也来,他收了我如此之多的好处,哪能隔岸观火?”
县令拿了大头,谁让启封城县令是当今北隋某位宰执的侄子,雷贺压根没办法叫县令出面。
甚至最后事发了,铜雀台前来启封稽查此事的高手,也得询问下那位宰执的意见,才能考虑是否捉拿县令归案。
不过雷贺充满信心,星宿教拒绝不了他给出的条件。
李念正派去的传信之人,并未出城,而是到了星宿教原来在城里的驻点,把信放在了门前台阶,稍后自会有人收走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