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人让我来到启封城后,拜访位前辈,险些将此事忘了。”
“哈哈……恐怕不会如小兄弟意了,星宿教跟铜钱会厮杀过后,这些德高望重的前辈,怕是得离开启封城了。”
不必多加解释,少年郎稍稍想想便明白为何要离开启封城。
这群老东西不外乎想着中隐隐于市。
既然启封城成为天下瞩目,当然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省得沾染麻烦。
杨柏叶感叹一句:“有人对江湖十分向往,认为江湖儿女江湖老,是件颇为快意的事情,可惜其实难副,许许多多一猛子扎进江湖的人,到头来,闯荡半生,剩下的半辈子却想着安安稳稳走到生命终点。”
沈鲤嗤笑道:“哪能逞心如意?”
“不错,既然成了江湖人,说是可以金盆洗手,不过是骗骗自己,让自己心安罢了,过往结下的仇人,在深仇大恨面前,谁管你是不是金盆洗手?积攒够了实力,该报复仍是得报复!”
杨柏叶作为杨家的贵公子,自是从家族中知晓些许多江湖事。
前些年有个擅长使刀的四品金刚境武夫,敢打敢拼了一辈子,在江湖上闯下偌大名头,年老了,看着积累下的家业,便想着含饴弄孙,把结交的好友纷纷找来,要举办一场金盘洗手的仪式,令好友们见证,传扬出去,告诉得罪的仇家们,不要再想着报复了,已经金盆洗手,不过问江湖事了。
金盆洗手的仪式举办的非常成功。
到场的二三十位好友也的的确确把此事传了出去。
那位四品武夫误以为一辈子腥风血雨就此过去了,仇家们得知他金盆洗手后,不会再来找麻烦。
未曾料到。
当年一位仇家的后代,竟是惊才绝艳之辈,而立之年就成就朝露境的境界。
委托星宿教找到那人的居住地后。
不管妇孺老弱,直接大开杀戒。
纵然是家里的老母鸡,也被此人给杀绝种了。
唯独留下了金盆洗手的这人,临走前,冷笑的告诉他,不是不想杀他,与其杀了他一了百了,不如留他一条性命,好教他痛苦不堪!
三人到了一片林子。
距离星宿教那人提供的位置,近在咫尺。
他们隐藏自身的气息,蹑手蹑脚进了林子,搜寻那帮人。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
四品以上的高手,听觉视觉嗅觉极为灵敏。
再微小的声音亦会落到他们的耳中。
只是,他们安然无事穿过整片林子,照旧没有找到这群人。
少年郎神色一变,低声道:“难不成那人是个叛徒?”
“先不急下结论。”上官喜亦是感觉不太妙。
杨柏叶凝神应对,气机调动。
最糟糕的情况则为那人和艾海是一丘之貉,诓骗他们进了此地,好让铜钱会一众高手围杀他们。
严阵以待了两刻钟左右。
三人又行了一段路程,还是没有找到这群人踪迹。
“奇怪,跑哪去了?”
“应是走了吧。”上官喜说道。
该稍稍放下心了。
若是那人为叛徒,三人早就被铜钱会包围了。
眼下四周静悄悄。
天边的月牙,洒下些许光辉。
沈鲤看向左手边有座小土丘,干脆奔过去,站在小土丘之上环视。
这一看,就见到离他们较远的地方,确实有一伙人骑着马离开。
上官喜和杨柏叶随后赶来,与少年郎一块看着那群人。
“能追上吗?”杨柏叶问他。
“放心,我不会掉队的。”沈鲤笑道。
杨柏叶又问上官喜:“舵主,追不追?”
“追!”
一声令下。
三人动如脱兔,转瞬仿若三道雷霆,气势冲宵,故意折腾出动静,追赶正打算回启封城一行人。
这般大的动静。
那群人队伍里的高手如何察觉不到?
调转马头。
望着飞奔而来杀气腾腾的三人。
一位留着大胡子的壮汉咧嘴笑道:“那是上官喜的气息。”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成想艾海果真未曾骗我们,上官喜藏身的地方,就在附近!”
“上官喜旁边的两道气息是谁?”
“左边那人是杨家的杨柏叶。”
“杨柏叶?是不是杨家那位二品大剑仙极为喜爱的孙子?”
“对,稍后留杨柏叶一命,司命境大剑仙还是十分难缠的。”
“另一道气息呢?感觉像是佛家练气士。”
“呵呵,星宿教总舵位于南吴,确实有不少佛家练气士加入了星宿教。”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并不知有佛家高手到来啊。”
“管他呢,杀了上官喜不就是了?”
“小的们,布阵,今天杀了上官喜,每个人赏银千两!我们铜钱会什么都缺,就是不差钱,你们豁出命去,活下来享受荣华富贵,一旦不幸战死,你们的父母妻儿亦是享受荣华富贵!”
铜钱会别的不说,承诺还是特别作数的。
所以,才能长存至今。
星宿教创建之处,教主学着铜钱会重视承诺,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获益良多,对星宿教的茁壮成长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杨柏叶哈哈大笑,即将大战,他却有闲心开玩笑:“沈兄弟,前面有两位朝露境高手,三位金刚境,你可得小心了,不过也不必太在意,等会我斩杀了那两位朝露境高手,会帮你对付金刚境敌人的。”
少年郎不以为意:“杨兄,你我一人一个朝露境,让上官姐姐率先斩杀那三位金刚境,等杀干净了,再帮你我解决敌手。”
上官喜同意沈鲤的计策。
相比于她和杨柏叶对上朝露境,留三个朝露境“胡作非为”,沈鲤的计策无异于是上上之选。
“按照沈鲤的计划做。”
杨柏叶不免担心问道:“沈兄弟,那可是朝露境高手,你能应付的了嘛?别忘了,你现在可没有金刚龙象身。”
“但我有丈六金身。”
“比你高一个境界,万一打破了丈六金身又怎么办?”
杨柏叶一直把沈鲤当做弟弟看待。
不愿他有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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