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烦恼。
少年郎失笑:“艾大哥确实不会喝醉。”
“既然不会喝醉,你认为我说的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艾大哥不愿与我掏心窝子的说话,我哪能知道。”沈鲤笑道。
当艾海对他说出这些话后,就引申出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星宿教确定启封城有高层叛变,那么这人究竟是谁?
为何在有奸细的情况下,仍然要向铜钱会出手?
不怕一败涂地吗?
另外,上官喜知不知道此事?
沈鲤在心里将这些问题梳理一遍,并未问出口,打算让艾海说。
他也不会盲目的就信任眼前的艾大哥。
谁知道叛变的那人,是不是艾海?
万一是的话,少年郎不就成了艾海挥向启封城分舵的一柄利剑?
“掏心窝子?”艾海笑了笑,低声问道:“我与你掏心窝子,把这段时间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你,你又要如何?”
差不多了。
艾海说出这句话,少年郎瞬间判断的出一丁点眉目。
旋即故作严肃,学着艾海那般低沉,“难不成叛变的人,是你我现在招惹不起的?”
“哈?你我合力,启封城分舵中还没有招惹不起的人。”艾海笑道,“只要你听我的安排,到时,揭破叛徒,还启封城分舵一个朗朗乾坤。”
话说得好听。
倒像是一步步把沈鲤往漩涡里蛊惑。
还是得表现的聪明一点,不能让艾海牵着鼻子走:“艾大哥,你就和我说句实话,你调查出来的叛徒究竟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听此言。
少年郎顿时运转气机,对艾海严防死守,“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艾海吃惊问道,“你是怎么得出叛徒是我的结果?”
“艾大哥不是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我眼前只有你呀!”
“不是我!我这是比喻,比喻你懂吗?哎呀,你多聪明的孩子,怎么连比喻都听不明白了?”
沈鲤指着刚才一块喝酒的众人:“他们里面有叛徒?”
艾海摇摇头:“没有,他们又不是启封城分舵的高层,即便叛变了,也带来不了多少祸患。”
剩下的人,就是上官喜、杨柏叶他们几个了。
启封城分舵高层还是不少的。
虽然他没全部见过,但是在总舵时就听说,星宿教往启封城倾斜了许多资源,一些教内名不见经传却立教时就在的高手,皆来到了启封城。
“那我猜不到是谁了。”
“你动动脑子。”艾海叹气,像模像样,“我要是说,喜判官是叛徒,你该如何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少年郎摇头晃脑。
艾海心底一震,笑问:“为何不可能?”
“上官姐姐有秦教主的信,秦教主相信的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叛徒。”
“不可能?呵呵,秦教主也写信给过我?!世上哪有什么不可能的事?”艾海反问。
少年郎霎时眯着眼睛,看着艾海:“艾大哥,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再这么说下去,我就怀疑你在挑拨离间、栽赃嫁祸了。”
“你小子……忘了你我的情谊吗?再说了,我对星宿教忠心耿耿,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是叛徒?唉,看来我以前白疼你了,连我都怀疑!”艾海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
不对,非常不对劲。
以艾海的本事,不会直勾勾钓鱼。
他说的这番话,定是另有图谋。
空口白牙鉴定启封城分舵高层里有叛徒,不像是艾海能干出来的事。
那么,究竟是何原因,才让艾海故意说出这些话的?
沈鲤突然有点想不明白了。
刚才的“确定”,又瞬间变得云遮雾绕。
艾海刹那间笑开了:“其实你猜对了,我的的确确是‘叛徒’,是铜钱会策反的叛徒!”
“啊?”
少年郎打量艾海站在他近前,半点防备也无,就轻飘飘说出这些话。
他继续说道:“之所以对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你知道,我眼下的身份是铜钱会花高昂代价策反的叛徒,省得接下来你自认为知道点眉目,怀疑到我身上,造成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