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芝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巨陆城。
城外有一老道站在硕大的柳树下。
“六师叔,我回来了。”
“你这小崽子,身为道家中人,该以道家称呼。”
“佛门尚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便做一做道家的混不吝,反正天骄之辈已是够多了,不差我一个,不如做个离经叛道的逍遥人。”
六师叔微微叹气:“兴许你这小崽子的性格使然,方能在法剑一道精进至此吧。”
“六师叔应您的吩咐,我已经见了青莲师叔。”
“嗯,青莲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她的呼风之术,你讨不了好。”
六师叔颔首道。
“另外,我还遇见了一位少年人,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四品金刚境的道行。”
“哦?小小年纪竟有金刚境的修为?”
“是一位纯粹剑客。”
“天纵奇才啊,剑修可不容易突破到金刚境,剑道狭窄逼仄,每走一步都面临着悬崖险径。”
“不止于此,这少年还……拥有罗汉金身。”
“哈?不可能,休要说胡话,既然是纯粹剑客,怎会转头去修持佛门的金身?岂非自缚手脚?”
李玄芝指了指自己右胸剑伤:“就是他刺伤的我。”
老道双眼眯起来:“这伤不是青莲为你化劫?”
“青莲师叔大部分时间都在袖手旁观,一直是我和那少年单打独斗。”
李玄芝如实相告,并将沈鲤手段详细说了一遍。
那老道听的眉头直皱。
“以你的法剑之威,也只能斩破他的一层皮?”
“是,且恢复力惊人,肯定是佛门罗汉金身,武夫、儒家、道家、剑客断然没有任何一具金刚身,能够媲美。”
老道直摇头:“别人不知,我却知晓,你的法剑之威尽管比不上纯粹剑客的杀力,也是绝非等闲。纵然是佛门的金刚身,你们同为金刚境,且你是巅峰金刚,只斩破一层皮,未免夸大了。”
“晚辈说的句句属实。”
“他的剑呢?”
一位剑客的剑,最能彰显他的底蕴。
有的剑客,佩剑以天下罕见材料锻造,吹发即断、削铁如泥,也有的剑客追求无剑胜有剑,一根草、一根桃枝皆能成为杀力惊人的剑。
前者好寻,江湖上的剑客,总有人选。
而后者,迄今为止,不过三五人罢了。
李玄芝凭借记忆,描述凋朱颜剑身:“此剑之锋锐,杀力之恐怖,晚辈只在太白玄极剑上见过。”
太白玄极,天下剑榜位列第五,为道家仙剑。
“奇怪,老道也算翻遍太霞派诸多典籍,从未见过这柄剑,难不成是新出炉之剑?”
“晚辈也搞不懂。”
老道笑道:“被你小子说的,老道手痒难耐,既然你和他之间产生因果,就由老道出手教训教训他,省得今后你们两人尴尬。”
李玄芝大惊:“六师叔万万不可。”
“怎么不可?”
“您要是伤到他的话,青莲师叔不得记恨下来?”
“无妨,青莲一看到我,便知缘由,何况,你师傅闭关,托我为你护道三月,如今三月期满,返回太霞派之前,指点指点江湖晚辈修行也是好的。”
说罢,不给李玄芝挽留机会,竟是步步走向巨陆城。
李玄芝眼看六师叔一步十丈,唉声叹气起来。
太霞派的这位六师叔,道号元瑕,性格看似平和清静,实则藏着冲动,一听李玄芝说起沈鲤这般妙人,便想着试探试探少年郎的斤两。
李玄芝眼睁睁望着自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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