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阳天与马驷正对坐饮茶。
扭头看向已经跨门进来的沈鲤。
“呵,你是第一个闯入我房间的无礼之徒。”
“当然,寇公子在洛京往来皆是鸿儒、公子,在下区区一市井无赖,哪有什么礼数。”
寇阳天离沈鲤较远,边说着话,边半点不在意靠近。
马驷颇为警觉,即刻挡在寇阳天身前,喝问:“沈师秀,你想干什么?”
“胆小如鼠。”沈鲤讥笑,“不干什么,此行想请二位吃顿酒菜。”
又补充道。
“别多想,昨日一天一夜我查来查去,没有丝毫线索。”
沈鲤叹气,自顾自坐下。
马驷警觉的不像话,刻意坐于他和寇阳天之间。
“并非是我杀的刘燕,当然没有线索。”
寇阳天理直气壮说道。
“不错,我想明白了。”
“哦?你想明白什么了?”
“不该与你作对。”
“哈!这可不像你昨日那般威风!”寇阳天嘲笑道。
没想着化干戈为玉帛。
在寇阳天眼里,少年郎不过是凭借些许聪敏才智,搬弄是非的险恶之徒。
这种人,洛京一抓一大把,心狠毒辣,若有机会,一定置他于死地。
“我是南吴武陵人。”
“嗯,你说过。”
沈鲤为自己倒上茶:“我不清楚北隋朝中局势,但昨天有人和我说了,所以,决定向寇公子赔罪。”
马驷嗤笑:“别忘了,你还是个捉榜之人,没有官身。捅出大篓子,巨陆城官府可以将脏水泼到你身上,他们束手旁观看戏。”
寇阳天噗嗤大笑声,“谁告诉你的?”
“客栈小二。”
“哈?一个客栈小厮?”
“聪明人不会拒绝正确的消息。”
“你说得对,所以今日前来果真为了请我喝酒吃菜?”寇阳天不确定问道。
少年郎摇头,自嘲道:“严格说起来,喝酒吃菜在其次,希望寇公子能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的冒失之举。”
“不不不,哪里是冒失之举,放在洛京,敢冲我说那番话,今日你已经在刑部大牢吃死老鼠。”
寇阳天好似有一副宰相肚子,说着客气,却全是威胁。
“知道洛京那么多的世家大族,无一人敢招惹我吗?”
“因为招惹寇公子的人,连带着家族进了大牢。”
“不错,反正传承几百年的门阀世族已经没了四个,不介意顺手清理些长势茁壮的杂草,当然,他们有没有罪不重要,在我这里,已经罪大难饶。”
寇阳天炫耀道。
他父亲是陛下近前红人,作为唯一的儿子,自是有求必应。
即便寇阳天招惹上了祝家,那也无妨,祝家早就失去圣眷,之所以现今未曾动他们,仅仅还有那么丁点的用处。
沈鲤叹道:“北隋不同南吴。”
“哪里不同。”
“南吴的六部侍郎,只是大人物用来交易的棋子,北隋的侍郎,实实在在有权力。”
“不,你说错了。”寇阳天提醒道,“家父是陛下近前红人,才能在洛京这般首善之地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沈鲤恭恭敬敬问道:“说了这么多,寇公子愿不愿赏脸原谅在下?”
他闭上眼睛:“如果是在洛京,我会先把你关进刑部大牢,听你昼夜对我忏悔,然后发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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