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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道。
“可官府已然排查刘府上下,并无一人是真凶。”
那武夫转瞬眯眼盯着沈鲤:“沈师秀,你什么意思?怀疑马某?!马某闯荡江湖一十三年,向来不用这等肮脏手段。”
沈鲤不答,又问:“第二点,敢问寇公子,对这桩婚配,可是不满?”
寇阳天身上那道儒雅随和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不错,我确实不满这桩婚配,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我!”
刘太公瞥了眼站在台阶上的寇阳天,默默不言。
“刘小姐被人以讹传讹,确实名声不太好,要是给寇公子一个选择,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刘小姐,叫任何人说不出一个字的毁掉这桩婚事,敢问寇公子,做……还是不做!”
跟随刘太公前来的刘府家人,齐齐注视着寇阳天的神情。
沈鲤身边的捕快神色一怔。
而寇阳天脸色剧变,旋即恢复刚才的平静,摇头道:“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从来不做。”
“寇公子在说谎,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马驷,送客。”
“寇公子心绪了?”
马驷怒喝:“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呵,区区几句言语,竟让寇公子动怒了不成?”
寇阳天猝然伸手指着沈鲤:“沈师秀,不要欺人太甚!我说了,刘小姐绝非我杀害的,知州问过了!”
“刘小姐绝对不是寇公子杀害的。”沈鲤又往前走了一步,“此事,只要有点脑子的,皆能看清此点。”
刘太公把视线放在了马驷身上。
“但是,他呢?他若是得了寇公子命令,杀害了刘小姐呢?如此一来,寇公子的的确确没有杀害刘小姐!”
寇阳天讥笑:“哈,先有结果,再推过程,最后确认‘凶手’!沈师秀!你这点栽赃嫁祸的小手段,比不上家父。”
“不敢当、不敢当。沈某只是就事论事,刘小姐遇害时,保护寇公子性命安危的高手,不仅未曾察觉半点不对劲,事后还表现的云淡风轻,甚至窃喜……”
马驷拳头狠狠攥着:“胡说八道!!马某何时云淡风轻、何时窃喜啦?”
“官府卷宗里详实记载了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听说刘小姐遇害后,喝了几大口凉茶?”
“当时马某是口渴!”
沈鲤转身朝刘太公拱手:“刘小姐既然是寇公子的未婚妻,未婚妻遇害,保护寇公子的高手,居然不慌不忙的先应付自己口渴。这不是云淡风轻,什么算是云淡风轻?”
不给马驷辩解的机会。
少年郎左右开弓,追问:“喝了凉茶后,是不是曾站在刘小姐闺房外听里面的动静?”
马驷张着嘴,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默认?”
寇阳天闭上眼睛:“说话。”
马驷立即说道:“对,当时……当时是陪公子去的……”
“为何不进去?”
“我……马某……我寻思着公子的未过门的妻子死了,应该让公子一个人……”
沈鲤打断明显开始慌张结巴的马驷:“这不是窃喜,又是什么?是不是怕别人看到自己忍不住露出的笑啊?!”
“胡说!没有!我没有!我绝没有窃喜!”马驷连连摆手。
寇阳天怒目相对:“沈师秀,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诱供!不怕家父追究此事吗?!”
少年郎反问:“寇公子搬出刑部侍郎威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