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眠云卧石?”
她是北隋一等一大世家出身的贵女,南下南吴,又折返,这段长长的路途,确实叫她吃足了苦头。
即便此前打算和沈鲤先去启封,再回洛京,现今亦是打起了退堂鼓。
何不,一口作气回到洛京家中,好好吃顿山珍海味,好好睡上十天半个月?
“你说的倒也在理。”
“哈哈……”
这几天,祝红妮又有些不同,似乎知道两人到了分别之时,多少显露些性格本色。
沈鲤看在眼里,绝不多说一句话。
谁知道这城府深沉的祝家丫头,存着什么坏招。
“看一看啊,新出炉的米糕!”
“客官请留步,这大热天的,不如来喝碗凉茶。”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甜掉牙的冰糖葫芦!”
巨陆城虽比不上启封、洛京,却自有一番独特的风味。
两人牵着马走于闹市。
行人摩肩擦踵,小贩叫喊连天。
祝红妮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分给沈鲤一串。
“小时候,家兄经常给我买冰糖葫芦,尽管我并不喜欢吃,却每次都表现的吃的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因为家兄经常自省,不止是为人处世、读书学问自省,就算与我相处,也是自省。”
儒家在北隋的影响力极深,世家大族、豪右门阀里的子弟,甫一到了该读书的年纪,立刻为他们寻一位大儒启蒙。
“你的兄长是儒士?”
“走的君子剑之道。”
“君子剑啊,既有剑客的杀力,又有儒家的浩然正气。”
祝红妮笑道:“比不上纯粹剑客的杀力,也缺一些纯粹儒家练气士的浩然。”
“不错。”沈鲤颔首。
开禧城外与赵汝愚大战过的乔白素,便是君子剑一脉。
“客官里面请,吃饭还是住店?”
小二的笑,虚情假意了些。
祝红妮道:“给我们开两间上好的客房。”
“好嘞。”
小二领着两人进了房间,她又道:“将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全给我上一遍。”
“送来客官房间吗?”
“当然。”
小二为他们关上房门,虚情假意没了,乐开了花。
店里的拿手好菜得有二十一道之多,掌柜要是知道他伺候了位贵客,不得开心的赏他十文钱?
要知道,虽是女掌柜,却比之巨陆城中大多数男掌柜都大方的多。
人送外号,枪尖一点红。
喝了好几杯水,方才解渴。
沈鲤推开窗子,让凉风进来些。
最近是越来越热了。
“我最讨厌夏天了。”她道。
“我也是。”
“夏天出一身汗,精神亦是蔫巴巴的,尽管能喝些清爽的饮品,却总觉得不过瘾。”
沈鲤笑道:“你们大门大户的公子小姐还有甜甜的饮品喝,我们只能顶着日光,四处为生计奔走。”
“沈公子说笑了,以你出手的大方程度,定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祝姑娘觉得呢?在下是何等的家世?”
“你必然是……”
门被粗暴推开了。
闯进来位汉子。
“呦,这客房居然有人。”
两人站起身喝问:“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老子乃是刘太公的人,通知你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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