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试探!
此位南吴当朝太子,绝不是表面这般不懂修行的储君,唯有如此,方能不怕他突起杀心。
太子不止令他成为干脏活的屠刀,另有不为人知的谋划!
“你在想什么?其他事我可不能说了!反正与你说的这些,过段时日就不是秘密了。”唐凤仙补充了一句,省得她不在太子身边时,沈鲤打小报告。
少年郎道:“我在想,早知会是这么复杂的局,不如去北隋或西蜀躲着。”
唐凤仙不禁娇笑不已:“世上之事,倘若都按部就班,你们那位既懂阴谋,又擅长阳谋的赵大哥,已经天下无敌了。”
接下来,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有马车从不远处驶过,头戴斗笠的车夫,鬼使神差朝此望了几眼,恰好有风吹过,青丝不安分的舞动,似乎水仙一般娟好静秀的容颜,就算相隔较远,仍旧感叹上天太不公平,为什么让一个女子美好至如此地步。
唐凤仙怪异道:“居然会有女车夫。”
车夫不是一个轻易活计,抛开驭马之术,也得有不少气力控制马匹。
微顿,她又说道:“那女子必是个修行之人。”
沈鲤颔首称是。
赶车的女子他认识,换言之,不仅认识,甚至和对宋婉如一样熟悉,只不过他敢在宋婉如身边揩油不断,对这女子,真真借给沈鲤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放肆。
纳兰睡春貌似对他不耐烦,少年郎好话说尽,还是能说动的。
此位好姐姐就不一样了,别管多少甜言蜜语、伶牙俐齿,只要她不愿,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且她的武力,纳兰睡春、柴承佑撞上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要退避三舍、避其怒火。
千万千万莫被她好看的外表欺骗了,迄今,沈鲤打心底认为是疯子的人只有她一个。
离开开禧城,落脚山野客栈,正是她写给沈鲤的“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彼时少年郎看到纸条后思虑沉重,因为但凡这位好姐姐出马,一定是惊破天的大事!
“看你表情,似乎认识她?”
唐凤仙奇怪问道。
沈鲤苦笑:“我要是认识这位和唐姑娘一般的神仙姐姐,哪还做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干脆无所不用其极的娶了她,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算了。”
“‘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事,北隋蛮子才做,你是我大吴的诗臣,应当潇洒风流,为殿下作诗填词。”
沈鲤才发觉唐凤仙的话是真的多,她又问:“你去过北隋吗?”
“去过几次,但都离大吴不远。”
“北隋是何风土人情?”
此事问到他了,沈鲤想了好一会儿,“百姓较为朴实,但人人尚武,江湖也不平静,若说大吴的江湖是无波无涛的长江大渎,北隋则是汹涌澎湃、泥沙俱下的黄河大水。”
“哼,你小子这就不会说话了,大吴的江湖之所以斗争厮杀少,全仰赖于朝廷,尤其是殿下日夜苦心孤诣的调解管控。”
“多谢唐姑娘提醒,在下学到了。”沈鲤趁势说道。
夸人几句又不会掉块肉,看看被他夸赞的唐凤仙,咧嘴直笑。
大日爬到头顶,仍不见怀思和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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