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刚龙象身,加上诗才举世无双,既能充当贴身侍卫,又能奉旨作诗,一人分饰两角,人间或许只此一人了。
前朝大虞有棋待诏,南吴有奉旨作诗,文统上简直一脉相承,谁敢说定鼎中原的北隋是正儿八经的正朔,南吴仅仅是偏安一隅的小朝廷?!
太子如此抬举,少年郎怎能不继续大力吹捧?
“大哥英明神武,小弟就算留在大哥身侧,也不过是萤虫,比之明月,差异万里!”
自然是将太子比作明月,自己成萤虫。
往日端庄贵重,半点不喜形于色,对阿谀奉承嗤之以鼻的太子,听闻沈鲤如此大拍马屁,也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颇为高兴。
所以说拍马屁还是得分人,就像那新任的客栈掌柜,再怎样奴颜媚骨,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看来,这是应该的,你不摆奴才脸,莫非有谋大逆的心思?
庙堂要员谄媚奉承,他得谨慎思考是不是有求于他,一个不小心,招惹父皇猜忌就不妙了,史册中多少天家父子骨肉相残?!
沈鲤则不同,人家金刚龙象身,天生的四品金刚境,又恍若诗仙谪尘,拍须溜马的味道就不一样了,极为受用。
两人说着话,吃着酒菜,好像真成了亲密无间的兄弟,而非太子和杀手。
门外忽然有甲士急急匆匆冲进门,贴于太子耳旁窃窃私语。
“确定吗?”
“确定!”
挥挥手。
甲士弯腰抱拳退下。
他笑问少年郎:“不知弟弟剩有几分力气?”
“大哥但有驱使,弟弟纵然剩一分力,也要奋不顾命!!”
“哈哈……你小子,花言巧语真多。不是要你拼命去,而是需要你接下来挡在为兄身前。”
保护他的两位老者乍听此言,面色剧变,纷纷劝道:“不可,太子不可呀。”
“不必多说,听我号令。”
沈鲤见其神色不慌不乱,寻思道,南吴太子果然应靖节先生所说,不类其父,有中兴之君几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