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好一番功夫,以花言巧语、伶牙俐齿把纳兰姐姐的无名怒火消散掉,沈鲤找来一匹快马便要去往那处山野客栈。
陈六幺再三道谢,他是明白轻重的,若无沈鲤,姐弟两人说不得沦为弃子任人宰割。
陆修命人护送陈六幺追赶鱼白娘。
看着仍然回首挥手的他,沈鲤露着大白牙喊道:“你们姐弟好好生活便是!贫穷多自在、富贵多隐忧。”
纳兰睡春探手拽住缰绳:“你以命数救陈六幺,现在无事,将来必有后患。”
不提封正八部天龙,单单是刚才用本源精血催化陈六幺体内生机,换成他人,都不止扒几层皮算完,非得求来养命数的大药,方能平复如故。
寻常人无所谓,谁让陈六幺乃八部天龙的正主呢。
沈鲤漫不经心笑道:“莫非少此一事,我就可以多活几年吗?”
纳兰睡春和陆修不约而同叹气。
少年郎接连数场死战,纵然天生的金刚龙象身,也得付出代价。
此间尘埃落定,不愿再牵扯,随即接过缰绳,纵马疾驰。
适时,春和景明,山辉川媚,耀眼的日光普照江面,顿时波光粼粼、清莹秀澈。
这南国景致,一山一水一树一花皆俊雅娇柔。
难怪北隋士大夫常讥讽南吴儿郎毫无英雄气,如此环境养育出来的男儿,岂有北地的燕赵、关西劲旅那般雄壮横三秋?
也难怪南吴多艳词、靡靡之音。
只是没想到,明明戒严的城门,闪开一缕缝隙,一人骑马出城,朝着沈鲤飞奔而来。
少年郎见状,原想赶紧离开,听那人竭力呼喊,只能调转马头,迎上一迎。
越到跟前,他就越不知该说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家老佛爷的掌上明珠,柳香君。
“你不想见我?”
甫一接近,柳香君欲语泪先流。
沈鲤叹气解释道:“柳姑娘,你是世族豪门,在下不过是江湖流浪客,恰如飞鸟和湖泊,唯一的交集,仅是飞鸟饮水解渴而已。”
准备数不清言语的她,听见如此决绝的话,霎时伤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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