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道歉,回到家他什么也没说,给我和小娴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吃了什么。”
“然后呢?”徐湛的手轻轻缕过她柔软的发丝。
“小娴怕我挨罚,所以一个劲儿地说自己的事,结果这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爸爸接通电话,是部队让他赶快回去。那边很着急,说得声音很大,我以为他一定会答应,心里难过又失落,可是,爸爸他突然说‘我女儿的事更重要’。然后,他挂上电话,坐到我旁边接着开始吃饭。”
顾悠顿了顿,抬头,“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徐湛用吻回答。
这个他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女人,终于心甘情愿,彻底属于他。
她的回应坚决,动作也不再完全被动。
手机突然作响。
徐湛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表情立刻紧绷。
“谁?”顾悠没从刚刚的吻和抚|摸里缓过劲儿,声音温软轻颤,她的手刚刚已经解|开徐湛衬衫的扣子,正紧紧攀附在他有力的臂膀上。
徐湛单手环绕她酥|软的身体,另一只手接通了电话。
“小徐啊,是我,有消息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顾悠想了想,她绝对认识这个人。
“这么晚辛苦您了。”徐湛沉声道。
“上面同意批捕苏言卿和尚坤,你放心吧。”
顾悠愣住,猛然抬头。
徐湛露出一丝笑容,“那我提前恭喜段书记了。”
电话挂断,顾悠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
“苏言卿抬高一号地的价格是为了警告尚坤,结果弄巧成拙,激怒他鱼死网破,尚坤怕苏言卿撇清关系后置他于死地,提前把自己撇干净将这么多年收集到的材料交给了段书记。这消息透给苏言卿后两个人开始动手,阳港的黑社会今晚看来是没法睡觉了。”徐湛见顾悠的表情还有些迷惑,于是耐心地解释,“段书记一直暗中接应尚坤,表示想成为他新的靠山,尚坤上钩,最后只不过是自掘坟墓。”
他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撇得一干二净,好像从未参与其中,而顾悠却清楚,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她,颠覆阳港。
他原本可以置之事外,就像她曾经认为理所应当的那样。
“徐湛,”她看着他,“谢谢你。”
她回过神,发觉脸上冰凉,都是泪水。
苏言卿和尚坤罪有应得,父亲终于可以沉冤昭雪。
顾悠想到父亲刚刚定罪入狱的时候,她在阳港走投无路颠沛流离,偌大一个城市,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父亲告诉她自己不是冤枉的,是真的罪有应得,让她不要想着上诉,好好生活,那个时候为什么她没有怀疑过父亲是为了保护她和小娴才逼不得已。
很多事即便过去也不代表遗忘,顾悠控制不住,在徐湛怀中嚎啕大哭。
第二天,徐湛陪着顾悠去祭奠方铮。
方娴在美国知道消息后,在电话中百感交集地哭了不知多久。
磨难和压抑随着仇恨一起,与尚坤和苏言卿的覆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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