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宇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台阶上,身边零星着十几罐被捏扁走形的啤酒罐子。他不想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那里现在看来满是他‘失败者’的痕迹。电话传真手机,快被打爆了,依附着他的人们,‘他们现在喝着什么酒,在诅咒着我呢……’他顺手又启开一罐啤酒。
是多少年前的事,那时候,姐姐病重,母亲被迫要去酒廊上班。母亲回来的时候,总是满身酒气,她的高跟鞋那颠簸的声响,街边霓虹的闪烁,金泰宇的眸前,他的童年。
深夜,他在巷子里等待,等待母亲夜归的身影,‘哆、哆、哆……’母亲的鞋跟踩在石板地上的每一步都落在他心里。他在巷尾等着,每每看到母亲在巷口就要吐得满地满身,然后母亲哭泣的声音,她歇斯底里地吼叫。他陪着她一道流泪,却怎么样也挪不动步子,去到她的身边,抱住她,叫一声‘妈妈’。
‘这就是……我爱上她的缘故吗……’他第一次见到徐迎美,那双不屈服不认输满是斗志的眼睛,她这样的女人,生活的艰难可以困住她吗……那次之后,他调查她,徐迎美……‘很好听的名字……念书这么棒的女孩子……在会所上过班?!’会所,晦暗地狱的风月场所……但是,私家侦探说,她不出场,准时到准时走,冷住面孔也可以自男人的手中获得金钱吗?
‘你究竟是怎样的女人……尹翔泽!他会像我这样……亲眼看着你将杀人的刀刺入魔鬼的肉体……去还是一样坚定地爱你吗……’他爱她,她怨毒的眼眸,毒黑的心,无情的泪水……他都爱。
“啪!”金泰宇颓废地扔掉手边最后一罐啤酒罐,“噹……噹…噹”罐子在楼梯台阶上一连跳出三个声响,最后在下面一层的平面上缓缓转过半个圈。
“还要吗……”金泰宇扔掉的“噹”了三声的啤酒罐似乎为他找到了喝酒的伙伴。
自下面一层楼梯传来了‘还要吗’的问句。说话的人鼻音浓重,因为她也是伤心的人,泪水不是好东西,它堵住她的鼻子,还有她的心。
“要!”金泰宇答,他听出来那是甄善美,更加知道她能这样问,就证明她比他准备了更加多的伤心酒。
甄善美走上来,手里拎住沉甸甸的一个塑胶袋子,里面少说也有二十来罐啤酒吧。她的脸,哭得通红,头发散落着落魄,必然是闷住头狠狠哭了许久。
她递给金泰宇一罐啤酒,吸着鼻子,泪水还挂在脸上,“我酒量很差……以前佑振哥……”她说不下去了,以前金佑振常常摸着她的头,嘲笑她是个没有酒量的小丫头。可是后来……后来她的佑振哥终于遇到了酒量惊人的女人了吗,哈!“世界也不必变得那么快吧……”她用手背甩掉泪水。
“世界变得那么快……真的……变得也未免太快了……”金泰宇感慨甄善美的话。两个伤心的人,痛快喝一场,金泰宇接过甄善美递来的啤酒,对着她,向上举了举,“为世界的变化——干杯!”
她看住他,因为他再次说出口的‘世界的变化’再度止不住泪水奔涌。她扑像他,幅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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