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至于华国,它不是穷乡僻壤。海星新能源基地的风机已如巨树擎天,君家的科考船下周将抵B海。若您们觉得它不值一提,那为何二长老要截留抚恤金?为何罗威尔要挪用孤儿院善款?这些‘海外支柱’的脏污,正是靠华国的清流才被洗净!”
反驳如利刃,剖开虚伪的袍子。
大长老姜静姝银眉微蹙,似被刺中要害,但怒气更盛:“小家主,你太天真了!人情世故不是战场厮杀,联姻是纽带,是信任。你这般强硬,家族如何凝聚?”
说罢转向姜玉,语带恳切,“家主,姜家能坚持要回华国的人,屈指可数!海外才是根基啊!”
这番话道出了残酷现实——姜家年轻一代,多被海外浮华浸染,视华国为落后象征。
阎月清心头一凛,目光扫过长老们的脸:姜文茵的伪善、姜肃的莽横、姜娜的骄纵,还有姜静姝那“大局为重”的冷漠。
她忽然意识到,偌大姜家,真如母亲所言,能坚守华国血脉的,或许只剩她们母女二人。那些曾追随外婆的旧部,早已在权力倾轧中消散,年轻子弟更是趋炎附势,以海外为荣。
“凝聚?”阎月清轻笑,笑意中带着一丝悲凉,“若凝聚靠的是联姻锁链和卑躬屈膝,那这家族,不守也罢。”
她向前一步,裙摆翻飞如鹤翼,声音陡然拔高,“今日我回绝诸位,不是因为不懂世故,而是因为——我阎月清的路,不要别人铺就的荆棘。”
话落,舞厅死寂。
长老们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