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森。”
在一群嘻嘻哈哈的人群中,平时最闹腾的雷森此时居然发起了呆。
走神的瞬间毫无预兆,配合呆滞的眼神和无目的性的闪烁,俨然一沉思状的脑残儿童。
此时脑残儿童并没有发现海芬纳的视线,反而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只是在海芬纳看来,雷森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地下室上,而只是抬头望天。
听见海芬纳的声音,雷森只是回过头去看他。
雷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粗粗看上去和平时无异,但从小和雷森一起长大的海芬纳却知道雷森的样子是不对劲的。
“生气?”
海芬纳来到雷森身旁,指的自然是还被关在地下室里的那位。
“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雷森反问了一句,然后又像是自问自答一般喃喃道,“对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严格来说,柳誓和雷森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比起瑞鹰号上的伙伴们,柳誓这个人对于雷森来说真的……真的不是很重要。
所以应该对这个东方男人漠不关心么?反正也是个奸细。
可是这种“反正”是建立在理论上的吧。
按照雷森这个二货通常的思维来说,感情更占绝对力量吧?
海芬纳看着还是皱眉发呆的雷森并不说话。
而他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年子曳已经跟着雷欧萨来到了地下室。
对于年子曳的这种要求,说实话,雷欧萨应该是要拒绝的,但是年子曳难得那样认真地看着他,表情有些空洞,音调也有些微微颤抖。
于是在雷欧萨表示自己必须跟随在侧的时候,年子曳一边走着一边嘟嘟囔囔道――“我看上去这么不经杀么……也不知道是谁身上还绑着一带子呢……”
绑带子的雷欧萨顿时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这个臭小子,自己给当护卫他还不乐意了!真想往他脑门上抽一巴掌……
来到了地下室,光线便一下子黯然了许多,因为靠近底下,所以四周显得特别阴冷,连火光都照亮不了黑铜色的甲板。
雷欧萨将看守在地下室周围的人调走,然后亲自一把推开了大门。
“哐啷――”的一声清冷的声音爆炸在底下空旷的空间里,于是年子曳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柳誓。
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蜷缩在角落里。
因为这里太冷了。
而他还没有死。
年子曳走近他,柳誓也感受到了动静,于是也抬起脸来看他。
雷欧萨原本都已经绷紧了身子,只要那个男人有所动作就立马将年子曳护在身后,可是让雷欧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两个人居然就这样对视着,然后柳誓率先笑了起来。
“居然没杀死你……”
柳誓笑着看着他,可是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嗯,不过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那时候你死了,还不如不死。”
年子曳直接坐在了他面前,然后仔仔细细地替他清理起伤口。在地下室里柳誓并没有受到虐待,这些伤是在广场上留下的,是年子曳挣扎的时候划伤他的。
“那还真是糟糕,我们两个都没有死。”
柳誓扯过他手上的东西,然后狠狠擦着自己的伤口,叫也不叫一声。
年子曳看着他粗鲁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面无表情,然后看着柳誓伤口上的血越流越多……
雷欧萨倚靠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听不懂他们之间讲的是什么语言,家乡话?只是在一会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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