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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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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至少比画鸡蛋要高。

    不过。

    话又说回来。

    这些感觉也不是真的就不能伪造。

    判断一幅画的历史年代最好的,没准也是唯一的“黄金法则”,就是在同期的历史文献上找到相应的绘画记录。

    它是唯一不可质疑,无法推翻的铁证。

    除了历史文献以外,如果伴随着巨大的利益,古斯塔夫上述的一切判断画面年代的特征都是可以后天还原的,只是成本多寡的问题而已。

    判断一幅精品《油画》的真伪和年代,本来就是很难的事情,里面的水也很深。

    不然的话。

    豪哥庞大的洗钱生意就没法玩了。

    大英博物馆那幅卖了五亿美元的《救世主》,也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学界争议了,围绕着那幅画到底是不是达芬奇真迹的这个议题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两篇论文而已。

    各种纪录片,学术讨论会一大堆一大堆。

    大英博物馆还自己出版了好几本相关题材的通俗读物,试图用来向公众证明这幅画的“血统纯正性”。

    就这,该撕B,照样得撕。

    所以。

    古斯塔夫看着封面的照片,就算他的感觉是对的,他也只敢信上三成而已。

    思前想后。

    博士索性也就不回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又猛的瞅了《亚洲艺术》的封面几眼,就这么靠在身后的书架上,打开杂志翻了起来。

    都不用古斯塔夫特意的在目录上费劲的去找。

    翻开正文的第一页,就是顾为经和酒井胜子的论文——

    “《The Female Artists Carol Forgotten by Time: The Color Entanglement and Visual Dimension of Dark Tone Impressionist Works》。”

    论文的题名和引言上的大体内容,《油画》杂志的新闻版块上都已经写过了概述。

    古斯塔夫的视线主要停留在了论文的作者名上。

    “顾为经和酒井胜子?多摩美术大学……”

    酒井一成送佛送到西。

    在最后论文发表的时候,他甚至把论文通迅作者的位置都给孩子们让了出来,变成了由顾为经和酒井胜子共同通迅。

    他只在通讯单位上保留了自己办公室的署名。

    古斯塔夫这样远离聚光灯钻在图书馆里的老学者,明显就没有人家策展人唐克斯的敏锐洞察力。

    唐克斯扫一眼“酒井”这个姓氏,就能凭感觉一路拔下去,把酒井一成的大屁股从地底下拔出来。

    他只是觉得这两个人挺陌生的。

    艺术学者圈子就那么大,印象派是画界显学,可专门研究印象派的学者其实就那么多,就算没有在学术会议上见过,多多少少也都听说过彼此的名字。

    古斯塔夫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两个人是谁。

    “行业新人么?日本倒确实是印象派研究的大国。”

    博士也没在意一目十行的往下读去。

    “……早期的印象派作品里,画家多数会强调水面反照的光影效果和急促的短线条用笔。在这幅画中,这一特点被画家卡洛尔开创性的使用在了描绘天空的雨云之上……”

    “……在老照片的对比中,我们能看到这座旧式的英国国教教堂的两侧都立有塑像和浮雕,这一特点在油画画稿中,也有着相应的体现。但在这张拍摄于1902年的照片里,我们能看到右侧的浮雕已经被战火……”

    “……以下是摘录的部分传教士日迹的原文,1876年12月19日,距离圣诞节只剩下了一周时间……她有着让人印象深刻的金红色头发……”

    ……

    艺术类的论文读起来不像是理科论文那样复杂,会充斥着各种各样图表以及数据运算。

    类似古斯塔夫这样的学者,他们受过专业的学术训练,论文字里行间中像是“颜色纠缠”、“视觉维度”、“单向度奇景”这类英文八股的内部行话黑话,不会对其造成任何理解困扰。

    他们读艺术论文其实就和读《纽约客》上的散文没有什么两样。

    那种几十万字的博士专项论文,可能还要耗费个几天甚至几个星期的时间,才能啃完。

    这类的期刊上的文章,往往三两眼的功夫,几页的论文就全部都读完了。

    古斯塔夫把整篇论文从头到尾的扫过程,只用了不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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