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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清幽·空寂·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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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嫩红,湖面阴影中的幽蓝……

    阳光的环绕在她前伸的手臂上,像是一只晶莹的镯。

    由于蒙蒙胧胧的看不真切。

    所以会有两种错觉。

    画中的主角像是穿了一件极为华贵的半露肩的宫装礼服,又仿佛是直接不加任何修饰的,把四周的湖光山色“穿”在了身上。

    不知哪一种是真实的,亦或都是错觉。

    如果观众愿意足够的发挥想象力的话……甚至,可以把身侧笼罩着她的朦胧的水汽,想象成蝴蝶仙子所张开缥缈的光羽。

    阳光穿过水烟,不清楚是被水珠还是女人的细腻的皮肤打散。

    变成了七彩的光。

    古往今来,画妹子一直都是绘画领域的重点项目。

    名画里以漂亮小姐姐为主题的作品,绝对要比以英俊小哥哥为主题的作品,多上个几倍不止。

    但过度去的强调模特身体的塑造,去强调肉体色泽的表达,那么作品里,多多少少就会带上情色、低俗的意味。

    唐伯虎的春宫图就不说了。

    鲁本斯、马奈、早期的让·米诺和后期的雷诺阿、因女性写实水彩画被乔治六世封爵的英国皇家水彩协会主席SIR William Flint,当然还有那一大票洛可可画派成员里的所有人,对,所有人,对本来就带有肉欲属性的洛可可画派来说,甚至都没必要加上几乎。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考虑到不同的历史背景,他们笔下的作品到底算不算是低俗的艺术品,干的事情算不算是和上世纪40、50年代的美国好莱坞商业电影与下城区的歌舞剧院一样,是赤裸裸的对女性模特进行身体剥削……这个问题有待商榷。

    但讲道理。

    就算艺术有一颗包容的心,把卢浮宫里的那些作品归类到色情、低俗的行业中,是不公平的。

    可这些画上到底有没有始终存在的一种“男性凝实”的视角呢?

    客观上讲。

    这些画家自有自己的伟大之处,这是不容置疑的,但在这个问题上,其实也很难去说“不”的。

    未必是画家们本身的私人品德的问题。

    但是人们是很难逃脱时代背景的局限性。

    整个时代的艺术气质就是那样的。

    在那个年代,整个西方社会会出现画家笔下的女人,往往就只有两种人。

    要不然是王候将相家的贵妇千金,剩下的几乎就全是些芭蕾舞女、歌剧院女演员、漂亮的兼职小职员,以及大量的身体工作者……这些人又可以被统一归纳为一种群体——

    “上流阶级的消费品。”

    当然了。

    西方的男性画家们,他们本身也同样是上流阶级的消费品。

    画家、诗人、剧作家,他们一个个在布歇、弗拉哥纳尔等“楷模人物”的带领下,前赴后继的向着巴黎上层阶级的贵妇千金们发起英勇的冲锋。

    八仙过海、各显身通。

    该去沙龙讲段子的讲段子,该排查伯爵夫人的老公什么时候出差的排查出差,该研究怎么像于莲(注)一样爬梯子钻进侯爵千金的闺房的研究爬梯子。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注:《红与黑》男主,靠着爬梯子溜进贵妇人留的窗户,完成了逆天改命,进入了上流社会。)

    反正他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一个赛着一个跑的快,准备把其他的狂蜂浪蝶同行们全部都用力拍死在沙滩上。

    获得贵女们的青睐,或者在某些沙龙上大出风头,是那个年代艺术界最重要的进入上流阶级的门路。

    可能甚至是唯一的。

    巴黎某些著名女主人的沙龙,弄的都跟上班签到一样,排出每周的日期表了。

    每周一三五的晚上是给画家们开沙龙的时间,二四六轮到剧作家们打卡上班,星期日则专门留给时髦的诗人们。

    他们兜里揣着新写的诗歌,昂首挺胸的走入庄园。

    艺术家们就算没有布歇这种,赢得了蓬帕杜夫人的赏识,从而瞬间成为整个法国上流社会的头号明星、当红炸子鸡的好运气。也至少会像是巴尔扎克一样,在年少踏入社交界时,就怀抱着“老子这么牛逼,怎么也能钓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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