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杀的人,也经常是一些大傻逼。
傻逼也有傻逼的用处。
至少这些人有限的脑容量,很难认清利害关系,搞明白阴谋诡计。
他们活得是那么醉生梦死,也是那么的凄惨绝望,只要酒精上了头。
什么危险的事都敢去做。
但这些人也是最没价值的烂命仔。
豪哥是对手下从不吝啬的枭雄,可对这种完全没有培养价值的人。
也从来都是抱着打发个三瓜两枣,丢去当炮灰的消耗品的心思。
真正的黑社会,应该是豪哥这样的,戴金丝眼镜,手上挂着印度请的小叶檀的佛珠,能和泰国来的高僧谈《阿含经》,能看懂法语原文的伏尔泰的《哲学辞典》,能和军阀们一起打猎,和有留美经历的政要高官们谈论美国电影史,向他们展示自己收藏的大导演科波拉的摄影镜头,让他们看着上面的签名啧啧称奇。
甚至连出行,坐的都是一辆牌号非常低调的深色奔驰轿车。
只是那辆车据说重达五吨半。
能抵挡的住12.7mm重机枪在一百米外的持续射击,发动机舱等特殊部位,甚至能挨上一发老式火箭弹。
种种花,养养鱼,念念经,看看电影,谈论着艺术与哲学。
但他真正发怒的时候。
整座城市都会密布在阴雨之下,风云变色。
即使他只是对着敌人轻轻微笑,对方也会惊恐的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苗昂温发自内心的崇拜豪哥,这样的老大,才是真真正正的巨枭的气魄。
而能进入豪哥集团权力核心层的人,除了当年一起和豪哥打拼起家的老兄弟,也都是很有精英范儿的。
比如豪哥为他所配备的那名秘书吴琴莱。
人家还真是GPA3.8,仰光大学本硕直读出来法律系毕业生。
苗昂温现在一言一行,都让自己有意的模仿豪哥。
他学会了制怒。
咆哮是无能的表现,三天两头在那里大呼小叫。
那愤怒这玩意,习惯了,也就不值钱了,不吓人了。
节制怒气,收放有度。
有些时候你的微笑,比你的愤怒,更加让人害怕。
可以说是苗昂温现在变得更加文雅了,也可以说,苗昂温现在变得更加阴冷了。
但反正。
连很多德威的女生们,都觉得苗昂温变得更加成熟,自有一股气场环绕在身边。
国际学校的校园,是用金钱和权力在这个被殖民、内战、毒品、贫穷困扰了一百多年的土地上,切下的一方好像不存在于这个时空里的宁静祥和的平行小天地。
能迈入德威校园的同学,家境就没有差的。
实际上大家都不是很缺钱。
要是苗昂温还像之前那样土包子似的吆五喝六的洒钱,其实大多数人心中或多或少是有些不的,参加他的派对,心里却还在笑话他土。
现在。
苗昂温这种转变,反而让学校里的很多人都发自内心的愿意接纳他,捧捧他。
觉得这人将来肯定能成个人物。
不停的有人在热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表示恭喜。
苗昂温也一边笑着感谢,一边挤出人群。
“HI,顾为经,等一下。”
苗昂温叫住了那个走廊拐角处的身影。
本来都已经走开的顾为经,重新停下脚步,转过身。
“有事?”
四周的同学中,有不少人都听说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故事,以为又是一场龙争虎斗的交锋要出现了。
谁知,就听见苗昂温开口。
“恭喜啊,我看到了国家美协这一届会员候选人的大名单,那位拉你入会的书画协会的吴理事,还真的是很看好你啊,邻居关系这么好用?让他都要下届了,还把你的名字给填上去了。我也想有这样的邻居。”
苗昂温揶揄道。
顾为经没有答话,也不想答话,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他。
“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我在学校里的校园宣传栏上,特意看了看伱的作品,确实画的还是有点门道的。”苗昂温知道自己已经稳操胜券。
他希望像豪哥一样,有一种让外人猜不透的喜怒无常的感觉。
在此刻。
他忽然想对顾为经大度一点了。
和一个注定失败的被淘汰者,计较什么呢?
现在,是他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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