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按照这个轨迹一步步的往上爬。
有舍有得。
走的慢,也会在起起伏伏间站的更稳。
纵使提香、透纳、门采尔包括毕加索,他们都是年少就成名,赞誉满城的神童天才。
但研究这些人的履历,就能发现他们年轻时的路照样走的都很踏实。
和普通画家没什么两样。
对艺术感冒萌生兴趣、学习、被本地的富商或者神父看重资助、学习,送入美院或者大师的画室、学习、参加画展、学习、成为红衣主教或者王室最爱的画家……无非就是一个西方旧时代大艺术家最正常的登天之旅。
包括作品间所表现的技法的提高,也是慢慢的有迹可循的。
只是天才们的慢,对普通画家来说快的像是一道闪电。
很多职业画家一辈子都难以逾越的门槛和瓶颈,对他们来说,只是几个月,乃至一两周就跳过去了。
无论是技法上的,还是职业道路上的,都是如此。
但再快也得有个过程不是?
“哼,我画了十年,你刷一下就跳过去了,咋可能呢。你这是坐的火箭起飞?”瓦特尔咂吧了一口啤酒,点评道:“还是年轻啊,这心飞的比技法飞的还快。”
瓦特尔咧嘴笑笑。
【……球来的基米希脚下,这位拜仁队长选择将球做给前场的托马斯·穆勒,25号德国国脚持球向着前场内突破,他能成功么……球被解围出了底线。】
打开电视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场了二十分钟了。
“唔!”
瓦特尔端着啤酒,望着狼堡化解了拜仁慕尼黑一次精妙的进攻,有些遗憾的舔舔嘴唇。
又把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工作间大门上所贴着的便签。
他本来想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安安静静的看个球先。
可是嘛。
此刻瓦特尔倒真的被顾为经勾搭起了好奇心。
他主要是想要看看,这位画技进步速度让他每天像是吃了酸葡萄一样的学生,难得的说大话,吹牛皮破产的样子。
“年轻人啊,被夸两句,就是会浮躁了一点。”
瓦特尔肯定不会为此感到生气。
小孩子心意是好的。
他下定了决心,无论顾为经画的好坏,下次在学校里见面的时候,都要专门的去认真夸夸他。
违心的说两句自己从对方的作品中学到了很多,画的太好了。
自负对艺术家们来说,是一项美德。
至少自负、自恋的艺术家们,大都个性顽强。
很多时候坚持一个画家在艺术道路上执着的走下去的,就是那种最初无理由的相信自己,无理由的认为“老子是最棒的”的偏执和信心。
哪个画家小时候。
不相信自己会成为是下一个达芬奇,下一个毕加索呢?
只是他们的心气会在成长中不断的消磨,在从小学课外班,到中学艺术班,再到大学美院,在越来越多的绘画好苗子中,逐渐的变得泯然众人,乃至怀疑人生。
瓦特尔非常善良的希望顾为经胸中的心气,能够多保持一段时间。
想来。
等再过十年、二十年,若是再提起这段往事,那么双方都会觉得很有趣吧?
电视屏幕上裁判和球员因为身体接触争执成一团,双方球员开始推推搡搡的。
“去看两眼画好了,回来还赶的上发角球呢。”
素描老师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他把啤酒瓶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晃晃脑袋,将门口的那张便签随意的收在口袋里,推开工作间的大门,走了进去。
“当初我也是个这样信心满满的小孩子呢!”
瓦特尔想起年少时,大家坐着校车,书包里放着三明治、牛奶和西红柿,在春游时由老师领着去参观博物馆岛的年代。
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他也曾天真而无畏着指着博物馆岛上宛如童话之境的宏伟建筑,叉着腰说出“有一天,我的作品也会摆进那里去的!”
不是么?
可惜,没有他这样的优秀好老师,在旁边安慰他,鼓励他了。
啪嗒。
瓦特尔教授一边发出一声失落而又混杂着骄傲的叹息,摸到了工作间墙上的电源开关,打开灯,探着脑袋往着桌子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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