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太太从来都极为对此感到骄傲。
一个萌萌哒只会嗲声嗲气撒娇的女孩,没有强大的内心支撑,怎么可能会有勇气在顾为经和田中正和速写比赛的时候,跳出来主动提出也想要接受挑战?
一个性格软软没主见的姑娘,又怎么会胆敢偷偷违逆酒井太太这么厉害的老妈的话,晚上一个人溜出去和男孩子去画画?
顾为经觉得胜子温柔的像是一汪热泉。
那真是“幸存者偏差”而已。
海难的幸运儿还觉得鲨鱼从来不吃人呢!
胜子对待亲近的人,当然是个性格超好的人。
但……仅有极少极少的人,才有福分消受这份温软细腻。
这份能让胜子温柔对待的人物清单上,从来都只有寥寥几个的名字而已。
实际上,和顾为经的感觉完全相反。
胜子从小就是个情绪非常内敛冷淡的女生。
除了父母。
她会对很多人礼貌的微笑,却不是真的对他们感到开心,画出来的画也往往是精致而淡漠的。
一度甚至让她和丈夫担心过,女儿需不需去看心理医生。
要是顾为经表示——胜子是那种和谁都能交心交朋友的玉软花柔的姑娘。
此刻大坂家中小松太郎肯定直接一口老血就已经喷出来。
八嘎!
老子跑前跑后跑了好多年,又是两方家长撮合,又是当司机,又是请吃饭,拉去看演唱会的。
能想到的事情他都做了。
酒井小姐依旧是个冷冰冰面对送礼的素描会当面分析笔法错漏的无情冷面人偶。
这话讲的你良心不会痛嘛!
吃屎去吧白痴。
不说小松太郎的无限幽怨。
就算从小一起长大的酒井纲昌,内心深处都是有点害怕他这个做什么都比他厉害的老姐的。
酒井胜子转学过来,也转学了快一百天了。
普通人应该早已经融入校园生活,融入的很好了,可胜子一方面和顾为经在阅览室里耳鬓厮磨,任他予取予求。
另一方面她在学校里一个其他朋友基本上都没有交到。
大多数同学都打心底觉得,这个大画家的女儿是一朵高冷难以接近的雪绒花,莫娜、蔻蔻在学校里都有不少的追求者和拥趸。
但那些情场浪子花丛高手们。
甚至连直视着酒井小姐的眸子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可见一般。
“要懂得珍惜,惜福,知道嘛,小朋友。当年高中里追我的男生,可比你受苦头多了。呵,至今我都有些回味,当年扇他们耳光时的手感。”
酒井太太白了顾为经一眼,摸了摸他的头发。
场地里的网球赛?
酒井太太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笑话。
她女儿是什么人。
难道只会打任天堂的明星大乱斗么!
胜子在京都的儿童网球训练教室里,接下伊达公子(注)的上旋发球的时候,对面那小姑娘,连网球是什么,都未必知道呢。
(注:网坛不老传奇,九十年代时的日本一姐,曾三次复出,最高排名世界第四。退役后专职从事青少年高端网球体育教育工作。)
茶会、沙龙,华尔兹舞会……
这些上流女性专属的社交已经是上个时代的事情了。
现在纵然是慢节奏的文艺圈,也没谁再把日子过的跟《追忆似水年华》的一样。
这年头再说女孩子就该做些安安静静弹个钢琴这类的活动。
可是会让经纪人心脏停跳,被娱乐记者抓着三言两语,按着头狂喷大男子主义的危险发言。
千禧年以后。
艺术家,演员,名流公众人物,掌握一门职业水平的运动技巧,才是最新的时髦。
尤其是女孩子。
不仅可以在公众的语境下,用运动特有的力量感为她们争取到强大、独立,身体美的人设。
吸引吸引粉丝。
将来靠运动搞搞社交维系一下人脉,每年参加参加各种名人慈善赛,也是相当好的事情。
金发阿姨经常就会和欧洲女画家们一起踢一下球。
酒井大叔都圆成球了,也还是避免不了,被老婆大人逼的偶尔去和各个画廊主,企业大亨们打打高尔夫,拉拉关系。
一起伱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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