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地尝试了十几次,无一例外地败倒在毫无破绽的防护罩下,才终于不情不愿地让这个弱小而奇怪的猎物狼狈地离开。云深对自己的未来颇感悲观,如果不开无敌,他一个星期都坚持不了就会葬身利齿,狩猎和战斗的本能早已在承平日久的现代人身上消失了,或许尽早离开这片蛮荒之地,接触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会好一点――好那么一点点,从时空管理局提供的即时投影来看,拥有大致相当于中世纪水准文明的这个世界也和地球的中世纪一样人类争斗不休,有过几年国外工作经验的云深非常清楚,一个异乡人要融入文化和习俗完全不同的地方有多么困难。
但不论如何人都是要生存下去的,未来的困难还未来到,就应该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而眼前离开这片无人区才是必要的。
云深慢慢走下山谷的缓坡,水声从脚下的滩地传来,轻快得像一首歌,白色的水花轻轻拍打着大小不一的卵石,在处处熟得快要干掉的秋景中,只有这里还留着一道随着流水延展的绿色。云深隔着两个山头发现了这里,然后花了半天时间才到达。有水的地方就有人的聚居地,这条处于枯水期的河流是云深这几天看见的唯一一道活水,他知道顺着水向下游走去,他总能够找到人迹。
用河水简单给自己清洁了一下后,云深看了看手表,以这几天他记录的昼夜长来看,再过大概两个小时,夜晚就将带着湿重的寒冷降临,在现在寻找宿营地和再走一会儿路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这个决定给他带来的结果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风顺着河谷的方向吹送着,带来微微的水汽,云深停下了脚步,风不仅带着季节和水的气息而已,还带来了一种云深并不算陌生的气味,在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医院的白色灯光下,再浓烈的消毒水味道都无法掩盖的血腥味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难以抹消的烙印。云深看着眼前的方向,河滩形成了天然的道路,就在不远的前方,这条道路顺着山脊来了一个明显的折角,在这个角度,折角背后的景象是完全看不到的。
云深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下,仍然继续向前,不多时他就走过了那个折角,一片更为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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