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借二十万两白银?”
双至惊讶,“爹您不知道这事儿?”
老太爷沉声道,“灿儿不曾与我提过此事。”
“难道二爷也不曾与爹提说过在做什么事吗?”双至问道。越来越觉得不安,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种生意才好。
老太爷摇了摇头,他是和双至想到一处去了,却都不敢说出来。
“我会找灿儿问个清楚!”老太爷站了起来,大步离开书房,他着急想要找石灿来问话。
双至急忙跟着出去,搭着香芹的手下了石阶,“爹,请等等。”
老太爷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看着双至。
双至走到他身旁,低声道,“此事只可与二爷细说,切莫张扬开来,对二爷无益。”
老太爷深深望了双至一眼,点着头不说话。
庭园那边传来笑声,双至等人看了过去,却是余惜梦苏尹雪还有媚姨娘几人,她们也现了双至他们,便一同走了过来,给老太爷和双至行礼。
“你们在这里作甚?”老太爷皱眉问道。
“我们在屋里坐着嫌闷,便到这外头来走走了,正巧遇到媚姨娘,说笑了几句。”余惜梦回道。
老太爷低应了一声,“回去了。”
余惜梦一愣,答了一声是。
苏尹雪扶着余惜梦的手跟着老太爷穿过铺着鹅卵石的甬道。
媚姨娘低头避开双至冷然的目光,跟在她身后走着。
苏尹雪眼角轻扫双至一眼,目光停留在余惜梦的珍珠项链上,突然,那项链不知为何断了线,珍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余惜梦一脚踩在断线的珍珠上,脚底一滑,“啊……”
双至一惊,那珍珠已经滚到她脚下,她整个人往后仰。
香芹尖叫出声,郑婆子已经闪身过来要扶住双至。
但,来不及了……
双至心中一痛,来不及多想,腰部突然被一双手托住,将她推倒郑婆子那里,郑婆子稳稳地将她扶住,虚惊了一场。
她惊愕看了过去,媚姨娘也踩中珍珠,摔落在地上。余惜梦的丫环嘶声尖叫着。
“二夫人见红了。”郑婆子依然冷静,她扶住双至,“我送夫人回去,香芹,你赶紧使人扶二夫人回屋里。”
老太爷也被吓了一跳,“双至,你没事吧!”
双至缓了一口气,脸色苍白,“我没事!”
“快去请大夫!”老太爷大吼着。
双至与郑婆子对视一眼,看向从地面爬上来的媚姨娘
,沉默地回了上房。
庭园依旧乱糟糟一片,但很快的,余惜梦被扶进屋里,红棉将地上的珍珠和断线都收了起来。
苏尹雪面无表情地跟随在余惜梦身边,看她痛苦呻吟着。
上房,内屋。
“夫人怎样?”香芹和容兰紧张问着郑婆子。
郑婆子闭眸在为双至把脉,片刻后才睁开眼睛,“只是受了惊吓,没动了胎气,我去煎一碗安胎药过来,夫人您好生休息。”
双至靠在床壁上,目光内含,不知在想什么。
郑婆子出了内屋,见到媚姨娘在外头,便走了过去,“媚姨娘摔得不轻,可需要我给你看看。”
“皮外伤,不碍事,夫人如何了?”媚姨娘看了看破皮沁血的手掌,无所谓地笑笑。
“夫人没事儿,多亏媚姨娘的一托。”郑婆子是真心感激她,虽然不明她为何会出手救夫人。
媚姨娘闻言,扯了扯嘴角,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在最后关头会救了福双至,那时候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出手将双至托向郑婆子了。
她心里冷笑一声,难道是这些日子不知不觉被福双至改变了心性不成?
郑婆子看了她一会儿,欠了欠身,才转身离开。
香芹打起帘子,看到媚姨娘,低声道,“媚姨娘,夫人请你进来。”
媚姨娘应了一声,迟疑着迈开脚步。
走进内屋,看到脸色已经好转过来的福双至,媚姨娘心里滋味复杂,“夫人!”
双至对她淡淡一笑,“过来坐下。”
媚姨娘移步到床榻旁边的矮几上,犹豫了一会儿,才坐了下来。
“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跟媚姨娘说。”双至对香芹等几个丫环道,顿了一会儿,又道,“香芹,你去二夫人那边看看,有什么事儿再过来回话。”
“是,夫人。”香芹应了一声,心中想着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要没了,都已经见红了,哎,这二爷不知又要如何闹了。孩子是在将军府没了的,那边可千万别把气儿往这边撒。
“等等。”在香芹走到门边的时候,双至唤住她,冷声交代,“给我仔细盯着那个人。”
香芹仔细一想,便明白双至指的是何人。“奴婢晓得。”
待大家都离开之后,双至才直直望向媚姨娘,“媚姨娘,你有话儿想跟我说么?”
媚姨娘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看着双至。
双至冷冷一笑,“为什么要救我?”
媚姨娘低下头,“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