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要去庄子里,总不能一直睡吧。
石拓躺在她身边,“我陪你。”
双至微微一笑,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双眸,片刻之后,她困倦慵懒的声音低低响起,“石拓……”
“嗯?”他应着,眼睛紧闭,好像快要睡着了。
“你身上的伤痕,是在战场留下的吗?”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似在梦呓一般。
“嗯!”他低声应道。
“是不是流过很多血?”
“嗯。”
“痛吗?”
“嗯。”
“石拓……”
“嗯?”
“你能活着,真好。”
许久许久之后,在双至出均匀细微的鼾声时,才若有似无地听到石拓轻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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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至本来只打算带容兰一个丫环去庄子里,但石拓说那边没有什么服侍的人,只有祥兴和两个厨娘,怕双至会不习惯,便把秋萍和红棉也带上了。
到了庄子的时候,双至已经脸色苍白,她再一次在心里怨念自己为什么会晕马车?
石拓以为她是因为昨夜太累,所以才会气色如此差,他有些负疚,早知道就让她再休息一日,明天再过来了。
双至下了马车,脚踏平地之后感觉舒服了一些,只是感觉胸口很闷。
石拓从马匹翻身下来,走到她身边,“很不舒服吗?”
双至对他笑了笑,“没事了。”
“先进去吧,你需要休息。”石拓皱眉,看到她疲弱的神色心里有种莫名的不悦。
“嗯”双至轻应着。
庄子里的一切石拓在前几天已经让祥兴过来收拾了,许多双至需要用的东西也都准备妥当。
双至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很快好了许多,屋里只有容兰和红棉在,秋萍去给双至打水洗脸了。
“大爷呢?”双至边穿衣裳,边问着。
“大爷刚刚一直在屋里的,出去没多久呢。”容兰道。
“哦?”双至轻挑眉,正好秋萍打水进来了。
洗了脸,双至觉得自己虽然身体还有些酸痛,但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她看了看外面天色,“我出去走走,你们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都收拾一下。”
“大少奶奶,奴婢陪您出去?”容兰跟了上来,不放心双至一人。
双至笑道,“我就在外面的院子走走,你怕甚?”
她走出屋里,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种着都是很普通的花草,但修剪得很整齐,看着有种舒心的感觉。
霞光染红了半边天,殷红的色彩,可惜很快要被黑暗吞噬。
她一向不喜欢夕阳,总觉得太过短暂,也从来不悲叹什么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类的感慨,她喜欢朝阳,冉冉升起的晨阳,让人充满了希望。
“在看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双至被搅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侧过脸,看着石拓,身体好像有自己意识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驱走身上的寒意,“在看夕阳,还有菊花。”她浅笑,指着花园的小菊花说着。
石拓低笑着,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全身都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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