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但眼神中的惊惧已经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深深的后怕。
后面那小弟好不容易跟上来,瘫坐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抱怨:“大哥,你这也太谨慎了吧,已经扔了‘迷瘴臭丸’,还跑这么远,我腿都快断了!”
前面的高个身影,也就是被称作“大哥”的那人,没好气地踢了小弟一脚,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冷静:
“谨慎?不谨慎点,你我早就成了这山里哪只怪物的点心了!这里可是不死山!你路上见到的那些骨头渣子,生前哪个不比咱俩强十倍百倍?
连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孩童模样的东西,都可能比你我加起来还危险!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我老大以前反复教导我的生存手段!”
说起“老大”,他语气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崇拜与向往,仿佛那是他人生中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和指路明灯。
但随即,他又皱起了眉头,兜帽下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不过,刚才那三个人”
“怎么了大哥?有什么不对吗?”小弟好奇地问。
他摸了摸下巴,回忆着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景象,尤其是那个站在中间、最平静也最让他感到莫名压力的男人:
“说不上来,总感觉,中间那个男的,样子很陌生,我以前肯定没见过,但是他看过来那一眼,还有他站在那里给我的感觉,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摇了摇头,试图捕捉那丝飘渺的感应,却怎么也抓不住具体线索。
或许只是错觉吧?毕竟在如此紧张危险的环境下,感知出现偏差也很正常。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张阳青三人离去的方向,目光仿佛要穿透重重迷雾和山岭。
兜帽的阴影下,一双冰冷、狡黠、瞳孔呈现竖直梭形的暗金色蛇瞳,在晦暗的光线中一闪而过,摄人心魄。
其实,张阳青之所以拦住董事长没有追击,除了不想节外生枝之外,还有一点他自己也隐约感觉到却没说出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