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澜之将于天的话重复了一遍,看向林维扬:“这是怎么回事?”
林维扬摇头:“从郡守府查抄的珍珠、钱财的数量,小人亲自核算了两遍,与查抄出来的秘密账本的数额完全对的上。”
冷澜之不解:“若是他是为了某人敛财的,为何能对的上?”
林维扬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将钱和珍珠送出去?”
这倒是能说得通。
却听顾湛道:“他说的,便一定是真的吗?”
“什么意思?”冷澜之一愣:“你是说,这个人撒谎?”
顾湛摇头:“或许不是他撒谎,而是于志为撒谎。他就是自己敛财,只是家中的人胆子小,有人想劝阻他,他便纳了这话来搪塞,以堵住家中人的嘴。”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于天:“人长着脑袋,就要学会用它来思考,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你就不配给称为人,而只是一个空长着脑袋的工具罢了。”
“你们胡说!我爹不可能骗我!你们就是不敢承认!”
顾湛不屑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不敢?”
“且不说你是个越狱的罪人,本官随时可以杀掉你为民除害;便是没有这一点,就光说这里是我们的地方,此处又只有我们几个人,要杀你剐你不过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
“骗你?有必要?”
于天一呆,眼神瞬间空洞了下去。
他不是个蠢货,想必是已经听明白了顾湛的意思。
他的命都已经掌控在对方几人的手中了,要杀要剐不过是随着对方的心意。
他们有什么必要骗他?
所以,骗他的真的是他的父亲?
他不相信……
顾湛又道:“何况,即便是抛开你父亲贪赃枉法、大肆敛财这些罪名不谈,你当真以为你们一家都是被冤枉的?你家里人做的那些事情,你当真不知?”
于志为一共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正妻一个,小妾二三十。
其中称得上是清白的,只有小妾里四五个没有权利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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